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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第026章

类似的情形在京城各处一一上演, 其中不但有三品以上的文臣, 而且连宗室子都包括在内, 甚至几位年岁已长的王爷都没能幸免于难。

要不怎么说谢昼是真的一视同仁呢

他祸害了儿子们,还不忘侄子们, 也没将众臣撂下一旁不管。横竖都已经这般了, 那么就算是已年迈的皇叔们也照样不能放过。

康王府。

老康王去年刚过了六十大寿,这在如今这个年代, 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他是先帝的同胞弟弟,是当今的亲叔叔,自然有资格参加除夕宫宴。

昨个儿, 他从宫中回到府里,还乐呵呵的告诉府上的人,说皇上果然还是看重他们这些老臣们,特地令宫妃为他们表演了一个特别好笑的节目,还亲自出面配合演出

结果, 话才说完不到一天,新的口谕就来了。

老康王这才幡然醒悟, 同时不由的潸然泪下。他呀, 昨晚刚顾看热闹了,这会儿让他写赋作诗, 还必须是通篇洋溢着赞美之词。这咋写呢咋写

幸好,老康王及时想到,他的儿子也一同赴宴了,当下命人唤来康王世子, 将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儿子。

康王世子

不是,我也要写的

然而这年头,父亲的权威是无限的,尤其他爹还是位亲王殿下。康王世子在犹豫了两秒后,果断认怂,接下了这个任务。随后他回到自己的书房,唤来了他的儿子。

谁还没个儿子呢

“庭儿,为父都帮你想好了。皇上不是说,作诗写赋或者丹青都可以吗那这样,你写一首诗,再写一篇赋,最后再作一幅画。成了”

康王孙子

我果然是个孙砸

像康王府这般,能够祖孙三代一齐入宫赴宴的,哪怕是在世家云集的京城都是很稀罕的。更多的,就算能够携带家眷赴宴,那带的也多半是自家夫人。

虽说京城里有不少才女,可显然给雅妃吹彩虹屁这种任务是绝对不能交给这些人来办的。总总不能让一个美女吹另外一个吧

嫉妒倒是不至于,毕竟雅妃那duangduang作响的舞蹈确实没啥好嫉妒的。

一时间,京城里一片愁云惨雾。

明明此时还是正月里啊

喜庆的除夕刚过去,热闹的正月刚到来,怎么就集体陷入了生无可恋状态呢

皇上的口谕是初一这天傍晚前发到各个府邸的,当天晚上,几乎所有人都没能睡个好觉。

次日,也就是正月初二,被duang声折腾了一整夜的众臣们,备轿的备轿,备马车的备马车,齐刷刷的来到了吏部尚书府门口集会。

这就很吓人了。

一群人就跟集体默哀似的,聚集到了人家府门口。又因为巷道不够宽,其实也并非真的不够宽敞,而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哪怕用门庭若市这个词,都无法形容出尚书府门前的盛况。

咋说呢

就跟安雪莲上辈子末日天灾还未到来前的春运火车站差不多吧

尚书府的大管家听闻有客拜访,正打算将人先引到偏厅里,再视来客的具体身份决定告知府中哪位主子过来待客。结果,他才走到大门口,就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因为来客众多,车马轿辇没办法都进来,所以这些京城里的一二品大员们齐刷刷的下马车、下轿,腿着到了吏部尚书府门口,还按照品阶高低,齐刷刷的站成了三排。

头一排是一品、从一品的官员。

第二排是二品、从二品的官员。

然后就是第三排。

后到的人粗略一看就知道该怎么排队,很快就能找准自己的位置,立正站好后,面上一片冷漠之情,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前方方方方

韩管家说他有点儿方。

当了三十多年的管家,哪怕往年也有不少客人赶在正月里拜访,可从来也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过。

高门大户啊

谁家过来拜访不是让小厮提前送拜帖上门的就算没有正式拜帖,那起码也会提前支会一声。退一步说,这些繁文缛节都可以省略掉,可请问今个儿不是正月初二吗吗

正月初二回门日,众位大臣不好好的待在家中等外嫁的姐妹、女儿、孙女们回门,跑到这里来齐齐静站是什么鬼

尚书府门口的街面叫做庆丰街,除了尚书府外,还有几户人家,当然无一不是有底蕴的高门大户。

搁在平日里,一贯安静的家门口搞的个菜市口似的,人家肯定会不高兴。可今个儿却是特例,尚书府相邻的几个府邸,包括他对门的人家,在得知了此事后,均沉默的整理衣衫,随后就走到了静站的人群之中。

通知自家大老爷是必须的,可他腿软,跑不动了。

尽管过程略有些艰难,不过到底消息还是传到了吏部尚书韩大人耳中。

韩大人都不需要亲眼看,光听管家的描述,他就倍感窒息,几乎当场宣布闭门谢客。

然而,他不是雅妃,雅妃是仗着皇帝对她的宠爱,说闭关就闭关,只要皇帝不找她麻烦,别人就算心里再气也只能憋着。

可问题不就是出在这个圣宠上吗

韩大人太绝望了,他拖着两条腿,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大门口,一眼就看到了乌压压的人群。

那一刻,有种心跳停止的感觉。

“各位请入府。”

前排全都是位高权重的一品大员啊后面的,单个拎出来,韩大人倒是不怕的,可要是一群二品三品的官员集体在他家门口抗议呢你就说,你怂不

别人怂不怂暂且不提,反正韩大人是怂了。

将这些人迎入府中,韩大人顶着满脸的绝望,用几乎泫然欲泣的口吻道“韩某先给各位赔不是了,可这事儿吧,也不能赖我,对吧”

跳舞的是雅妃,搞事的是皇帝,他就是个小可怜好不好

韩大人很想说服各位同僚,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咱们直接找正主儿算账不是很好吗

同僚们数脸冷漠。

祸水东引失败后,韩大人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策略问题,他认为是他甩锅的对象出错。代入自己想想就知道了,哪怕明知道道皇帝犯了错,你敢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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