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好几组深呼吸,她才鼓起勇气打开浏览器,抖着手在搜索栏里打下了这几个字咳血是因为什么
大大部分的回复,全是肺癌晚期。
页面随着鼠标滚动,她越往下翻越是胆战心惊,屏幕的亮光将她的脸色映的惨白,最后,她哭着关掉了浏览器。
那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她路径了一家大饭店。这家饭店三层楼高,放眼整个南城,规模都是数一数二的好。上级领导或者贵宾人物莅临南城,南城的领导们都会在这家饭店为他们摆接风宴。
许东若在饭店一楼的门口,看到了招聘启事。
她想为爷爷做点什么,哪怕是她的力量很渺小,也想去救爷爷。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走进了这家大饭店,然后就遇到了那位胆大心细的大堂经理。年仅十五岁的她,成功应聘上了这家饭店的服务员。
但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爷爷,因为她知道爷爷一定不会同意,所以每天都是悄悄地来,悄悄地回家。
有时轮到了晚班,她下班回家会很晚,便会在头一天晚上找个合理的借口告诉爷爷,让爷爷知道她今天晚上回来的会比较晚,以免他担心。
这是她人生中挣到的第一笔钱,有了这笔钱,她明天就能带着爷爷去医院做检查。
这天晚上饭店里的客人也不多。她在一楼大厅服务,大厅的最东侧有张十人座的圆桌。
今晚来了一伙客人,一看就是领导级别的贵宾,其中一位中年男人穿着白衬衫,带着金丝框眼镜,身材瘦高,看起来斯文儒雅。他身边跟着一位穿格子衬衫的小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像是刚大学毕业的模样。其余几位领导如同众星拱月般围着这一老一少两人转。
领导们本是想上三楼的顶级包间,但是那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却摆了摆手,似乎是嫌去包间太铺张。无论领导们怎么劝说,他都不愿意去包间,领导们只好顺从了他的意思,坐在了大厅最东侧的那张十人圆桌上。
那张坐台不是许东若的服务范围,她就没怎么关心。她的服务范围是那张十人台后面的四人台。
那帮领导们坐下之后,立即有服务员去端茶倒水。
凉菜很快就上齐了,但却没人动筷子,领导们先举起了酒杯敬了那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一杯。
其中一位最有发言权的领导代表大家致敬酒词“我代表文物局和市政府全体员工,感谢许老师出手相助。”
被称为许老师的那位赶忙摆了摆手,立即端起酒杯回敬“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小年轻的语气中带着点惊讶,带着点神奇,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像的两个人。
许老师赶忙抬起头,朝着不远处那张四人台望了一眼。下一秒,他便呆滞住了。
时光似乎在顷刻间倒流回了八年前,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穿着粉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笑嘻嘻地看着她,甜甜地喊着“爸爸”
她会拉着他的手撒娇,让爸爸给她买零食吃。还会抱着他的腿,躲在他身后,逃避妈妈的责骂。他每天教她学三个成语,她学得很快,并且能立即活灵活用。
欣喜若狂,又如鲠在喉。
狂喜的是,他终于找回了女儿;难受的是,他的女儿竟然在饭店给别人端盘子。
渐渐的,许澎的眼眶红了,许久后,颤着嗓子喊了声“东若是你么东若”
许东若正在给那座人上菜,把一盘松鼠鱼稳稳地端上桌后,她才回头。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许东若怔住了,她像是认识这个男人,又像是不认识他。
记忆太模糊了,如同一团浓浓的烟雾盘旋在画面上,令人无法看穿。
她蹙起了眉头,问了句“你认识我”
许澎急切地从凳子上站起了来,因为动作太猛,还打翻了餐具和酒杯。他脚步踉跄地冲到了女儿的面前,一把她抱进了怀中,嚎啕大哭“我是你爸呀东若,我是爸爸呀”
许东若僵在了原地,整个人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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