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我还是头一次来你这儿, 你不带我逛逛啊。”玉玳从小就是被偏疼着长大的, 分到的院子也是除了主院和大哥那儿之外最好的, 沁舒园里是按照江南园林的样式布置的, 胤祐倚在她闺阁二楼往外挑出去的露台门框边上, 一个劲的往玉玳这儿飞眼儿。
“逛什么逛,这大半夜的你要往哪儿逛, 待会出去被打更的奴才撞见了,把你七贝勒爷当贼人捉了去,我可不去衙门领人。”刚刚玉玳看着他走在自己前边, 背影都透着股兴奋劲儿总算是咂摸过味儿来了, 这货心里怕不是早就盘算着有这么一天了。
玉玳好久没回来, 坐在自己喜欢的藤椅上, 抱着自己以前最喜欢的软枕半是嗔怪半是嫌弃的看着胤祐,胤祐被她这么看着也不恼,厚着脸皮凑到她跟前把碍事的抱枕拿开,“爷不是在这儿吗, 抱那玩意儿做什么。”
“诶诶诶, 你干嘛呢, 别挤别挤啊”玉玳真算是服了这人了, 这么点大的藤椅非要往里挤, 实在挤不下就干脆把自己抱到他腿上,还说这样坐着舒服怎么这么厚脸皮呢。
“厚脸皮好啊,脸皮不厚爷还来不成你这儿小楼里。”胤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怀里抱着玉玳一脸悠哉悠哉,也不管这藤椅到底好几年没人坐,此时承载两个主子发出的咯吱咯吱的抗i议。
“你干嘛非要来这儿啊,不就普普通通一小院子,你七贝勒爷什么好地方没去过。”闹够了,两人静静靠在藤椅里谁都不想动,今儿一天实在是够折腾的,刚刚在外边玩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坐下来小腿都是酸疼的。
胤祐被她这么一问还真结巴了一下,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好该怎么说。“爷不是这么多兄弟里头一个办这事的。”要不说什么事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呢,若是大家都没有那还好说,就怕有谁鸡贼窥探到了不该去的秘境,其他人哪会不眼馋。
说起这事胤祐就来火儿,那时候自己还不怎么大,还在上书房读书呢。有一天已经定了亲的老三满面红光的来晚了,挺大个人被先生当着这么多弟弟的面罚了也不生气,还一直嘴角带着特欠揍的笑,老四他们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说。
直到等了两天他自己忍不住,才告诉兄弟们,那前一天他到勇勤公彭春府上去了。本来只是想献个殷勤,在未来三福晋那儿卖个好,可没成想那天几个未来小舅子都在,把人留下喝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喝多了之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勇勤公府上那么多地儿没走错,愣是闯到人三福晋闺房里去了。
幸好这婚定下了,跑是跑不了的。老三就这么厚着脸皮赖在人三福晋院子里醒了一下午的酒。老正是指天对地的发誓,说是自己醉得不行什么都不记得了,但紧跟着这厮又见天的往勇勤公府上送他写的那些酸诗,据说一连写了大半个月才算完。
“我就说呢,那时候咱们还没成亲的时候,你有一段时间老上门来送东西,你说送点好的也就罢了,出城打了几个兔子也送过来,那我家还能缺兔子啊。”那时候玉玳也没见过胤祐,每次他一来丫鬟们就要轮着去前院偷看七阿哥,都想看看这未来姑爷长什么样子。
“还好意思说,爷每次上门别说喝酒了,每次都醉得找不着北,也没摸着你这小院的门。”胤祐想起这事就愤愤不平,自己该送的都送了,酒按理说也喝到位了,可怎么就没人懂事点把爷往玉玳这儿送呢。
后来两人成亲之后,这事过也就过了,但时不常的胤祐又总能想起来,都成了人七贝勒心头一道说不得的执念。今儿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圆了梦,哪能不高兴呢,玉玳感觉都能瞧见他屁股后边那大尾巴摇呀摇的,得意得不得了。
“你手往哪儿i摸i呢。”胤祐说着说着那手就开始往i下i三i路走,玉玳也就是不惜得理他,可这人吧给他三分颜色就能画个蒙娜丽莎,自己要是再不出声,衣裳都快被他i脱i光i了。
“好舒舒,今儿这么好的日子,咱们是不是该做点儿好事儿啊。”胤祐被说破了一点都也不觉着有什么不对,干脆大大方方的把人抱起来往里间去。但到底换了地方不怎么熟,在府里习惯了抱着人往左边去,踹开门才发现不是她闺房,而是玉玳以前的小书房。
可再要人胤祐忍肯定是忍不住了,也顾不得那么多,抱着人往书桌上坐好,便奋力i耕i耘i起来。玉玳再是走在思想潮流前端,那也没试过这i姿i势i啊。夜里凉桌子也是凉的,但自己整个人又被胤祐折腾得像是快要烧起来一般,还要分出心神来捂住他还在乱七八糟胡乱喊着的嘴。
到底不是在家里,这好不容易回娘家一趟,还就在闺房里玩这套,两人再是大胆也不敢像平常那般放肆。桃子和荔枝守在门外听着里面压抑的声儿,只得你推我我推你的让对方赶紧去厨房准备热水,。
这么闹过一场,书房里是彻底乱得不能看了,桃子和荔枝进来收拾残局,玉玳只得捂着脸被罪魁祸首扛着往另一边真正的闺房里去。只不过这边闹了个一刻值千金,另一边陈玄枳那儿就没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胤祐想一出是一出,也没说一声就领着玉玳回了都统府,等到陈玄枳带着富察氏再找回来的时候,早就没人了。不过到底那么多奴才跟着也不怕出事,陈玄枳见找不着人也就罢了,瞧着天色不早,干脆也牵着富察氏往回走。
富察氏的小院是单独辟了一张门进出的,两人这么晚回来也不是头一回,院里守门的婆子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自家这二姑娘死活只看中这么个浪荡子,总不能真把姑娘给逼死吧。
“今儿辛苦你了。”一进门陈玄枳就难得积极主动的接过富察氏脱下的外裳,“我也是临时被七贝勒找上,这不没办法才劳烦你又跟我跑这一趟。”陈玄枳最怕人说自己是贪图富察家什么,才一直跟她牵扯不清,不管在外边装得多吊儿郎当万事不上心,但只留两人的时候,他却才是更敏感更较真的那一个。
“我刚帮你办完事,陈爷就要跟我分你我了是不是。”富察氏再是习惯了他这德行心里也不舒服,刚刚他领着自己街头走到巷尾,还带自己去吃了爆肚和卤煮,原本挺高兴的一晚,他非要这时候来扫兴,富察氏再是好脾气也忍不了他。“要么闭嘴,要么你现在就走,我还不伺候了”
“不是,怎么说着急就着急了,我这不是心里有你,想着好生谢你吗。”陈玄枳最厉害一点就是说服软就服软,保证一个磕巴都不打,在他看来给女人服软那是应当应分的,男人嘛哪能跟娘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