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蓦地瞪大眼睛,他清楚只有攒满1bs 谢池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修长的腿, 再往上, 是黑色的风衣,劲瘦的腰, 宽阔的胸膛, 和俊美凌厉的脸。
那是谢星阑的躯壳。
谢池心头猛地一突, 不,那不是谢星阑的躯壳, 那是谢星阑。
他感受不到哥哥的存在了,面前的是短暂拥有身体的谢星阑。
谢池脊背瞬间绷紧, 像极了惊弓之鸟, 满眼都是近乡情怯的惶恐,握着酒杯的手指僵到发麻痉挛。
他设想过无数次见面的场景,他以为他会第一时间扑过去拥抱他, 真到了心心念念的此刻,他的四肢却失控了,他浑身的血在烧, 在翻腾, 在抗议,在迎接,他的脚却死死钉在了地上, 在本能地固守着过去的精神恋爱模式,那是他屡次催眠自己才勉强搭建的壁垒,曾成功阻隔掉他青春期的所有躁动和,已经深入潜意识,现在却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谢星阑用极短时间适应了身体,看向谢池,谢池的脸有点苍白。
在他的注视下,谢池下意识手摸着台沿后挪了步。
谢星阑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很陌生”
谢池摇了下头,嘴唇动了动,想否定,却说不出话。
谢星阑缓缓靠近。
他是个流氓,他没有那么多顾忌,那是他的小池。
谢星阑钳制住谢池身后两只不听话的手,谢池挣扎了两下,却被握着更紧,被制服的姿势,谢池身体微微朝后仰,腕上的温度烫得他心焦惶然。
谢星阑的五官充满侵略性,有什么在他眼里疯狂跃动,他倾身,屈膝强行支开谢池僵硬的腿,唇几乎擦过谢池的唇角“这样还陌生么”
他们贴得这样近,肢体以危险的姿势交叠,谢池能感受到温度和真实,眼里怔松一片。
谢池被逼着对上他深邃又专注的眼,听见他很轻很轻极尽温柔地说“我是哥哥。”
穿过躯壳,透过眼帘,谢池一瞬间窥见了那个无比熟稔又挚爱的灵魂。
壁垒在这一声里破了,谢池苍白的唇复又染上血色,身后僵硬蜷缩的手舒展开来,紧抿的唇松了,哑声道“哥哥,放开我。”
“不跑了”谢星阑凝视他,逼问他。
谢池被盯得心口发烫,不自在地稍稍别过眼“不跑了。”
谢星阑松了钳制他的手,在身后替他轻揉着手腕“小池,还有三分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