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儿就不一样了,自小在青楼长大,听多了巫山风雨的事,早在及笄时,把戏秘图之类的看过几遍,不然也不会压着和尚上床
姜卿儿清清嗓子,“谢王爷这怎么回事。”
“我”楚芙阳侧过身,其实也不能怪他,只是洞房当晚,她一个情急把谢五给踢下
榻,之后就不再提起此事。
姜卿儿握紧她的手,认真道“他若不依,你便强上,男人最会装模作样,待事后什么话都好说了。”
楚芙阳面颊有些红,“是是吗”
“是的。”姜卿儿道“那个画卷,总的还是要瞧瞧,回去之后,本宫让三娘送几本来。”
楚芙阳呼了口气,应声嗯,还真是让人难为情啊,竟把这种事同皇后提起了。
寺院有着隐隐约约的诵佛声,亭外飘零起片片白色,宛如鹅毛,二人看向漫天之物,是今年初雪,很快就朦胧了视线。
姜卿儿心间微喜,她走到亭前观望雪色,这雪来得突然,寒寺雪景,甚美。
她轻轻道“瑞雪兆丰年。”
寺院的小径上,身着红袈裟的住持冒雪走来,入了亭,他将明黄色的平安符呈上,上面还有佛印。
姜卿儿将其接下,手感柔软,带着一股淡淡的味道,似有些好闻,便让宁薇赏了些东西给这老方丈。
楚芙阳撇了眼护身符,那味道下意识让她蹙眉,却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对。
这初雪是越下越大,二人没有多做停留,皆把斗篷上的帽儿带上,便顺着道路往寺外去。
楚芙阳撇眼皇后,开口道“这平安符的味道不对。”
正在此时,寺门之外匆匆走来一侍卫,上前躬身,“娘娘,皇上来接您了。”
姜卿儿听言,眼眸一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楚芙阳的话,提着裙摆加快了步伐,细雪飘零,落在她额前的发梢上。
清灵寺门前,正停着金漆马车,在漫天雪花之中,车前立着的男人,身披紫貂大氅,腰系龙环玉佩,颀长挺拔,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捏着一把白色油纸伞。
直到寺内的姜卿儿出来,他撑伞走上台阶,见她步伐走得急躁,李墨忙道“小心地滑,慢些走。”
地面湿润,有着霜雪,姜卿儿来到李墨跟前,就被他扶住了,油纸伞遮住落下的霜雪。
李墨蹙着眉,这小祖宗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叫他如何不紧张。
姜卿儿欣喜道“陛下怎么来了。”
她鼻尖红红的,说着话带着雾气。
“早些批完公务,便赶着来接你。”李墨轻轻拍去她斗篷绒毛上的白雪,“落雪了,怎么不撑伞。”
姜卿儿手里捧着汤婆子,便蹭蹭他的胸膛,“我怎知要下雪呐。”
“先上车暖和些。”李墨回应道。
想起还有平西王妃,姜卿儿侧过身,皇帝在此,身后的宫女侍卫、僧人皆半跪于地,低垂着首,不敢妄动。
楚芙阳也正福着礼,见李墨的目光过来,她忙道“臣妇楚芙阳见过皇上。”
李墨颌首,让她起了身。
姜卿儿则是楚芙阳道别,不忘贴耳同她悄悄道“莫忘画卷一事,本宫挑几本合适的送来。”
楚芙阳面颊一红,福了下身。
随后便见着姜卿儿被皇帝揽着过去,搀扶着上马车,这二人恩爱之极,满眼皆是绵绵情意。
楚芙阳有些意外,不曾想这大盛皇帝倒不是只有冷颜,于皇后身前,也有温和的一面。
雪色朦胧中,金漆马车徐徐离去,楚芙阳踩着梅花凳入了平西王府的马车,车厢尚在微冷,侍女将汤婆子递给她。
马车不见行驶,忽然车帘被轻轻撩开,只见身披狐裘的男人进入,他面容清隽,发梢带着几点落雪,行径自若地坐在一侧。
天色正寒,着实冻人,谢知渊淡淡地看了楚芙阳一眼,她神色疑惑。
谢知渊拂了下衣袍,淡然道“正巧路过见着,便过来与王妃同乘。”
楚芙阳轻轻勾唇,便也没拆穿他,收回目光,看向漫天的雪,“嗯,王爷下次记得带伞。”
谢知渊微顿,回应道“嗯。”
伞是带了,就是没撑着出来。
ata作者有话要说来把自己小朋友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