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慎珩身量挺拔颀长,简单白衬衫黑色长裤穿在他身上,都自有一种清越矜贵的风姿。
裴方野心中都不得不承认,秦钊有这个外甥,真是死也瞑目了。
而更难能可贵的,帝都这一代年轻公子少爷中,厉慎珩简直是每一个名媛千金做梦都想嫁的男人,每一个贵妇人都想讨他回去做女婿。
他没有私生活上的污点和任何丑闻,自小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心性坚韧,聪慧通透,涵口关历练近三年,战功亦是已经立下。
放眼整个帝都,又有哪个年轻人还能与他相提并论?
就连裴方野最器重的长子裴祁深,涵口关归来之后,与他私下密谈,言辞之中谈及厉慎珩,都流露出叹服意味。
只可惜,他裴方野没有生一个女儿,要不然,他倒是真想让这位厉少,做他程家的乘龙快婿。
“总统先生,孙老,裴先生……”
厉慎珩含笑上前,恭谨的一一问好,幼时五六岁秦钊就抱了他在膝上一同见客处理公事,人际关系这方面,厉慎珩早已游刃有余。
“厉少,我老头儿斗胆问一句,那虞仲谦可查到犯了什么错处?”
厉慎珩倒是坦坦荡荡摇头:“除却私自挪用了违禁制剂几乎要害死人命之外,暂时倒真的没有发现其他错处。”
孙老不由一怔,旋即却又道:“虽然他私自挪用制剂确实不对,但错处都在马翠萍那娼.妇身上,他这样的书呆子,也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厉少,仲谦家里已经乱成一团,你也知道他夫人善妒,仲谦的脸都被她抓破了……我听得人说,厉少您仍在暗中调查,您这是非要毁了咱们这位大大的人才不可?”
“能毁掉一个人的,从来都是他自己,若虞仲谦立身正,立心明,谁也抓不到他的错处去。”
“我知道他有错,只是国家大事和私人恩怨之间,厉少,你心里得有杆秤……”
“这杆秤的标准又怎样衡量呢?顾念他对国家的贡献,所以可以纵容他草菅人命?还是……无论是谁犯了法,都能用功劳相抵?有功,就该赏,有过,就该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才是公道!”
厉慎珩寸步不肯让,孙老颜面不由得有些挂不住。
之前他托大将虞仲谦保了出去,想着厉慎珩总要给他一个面子,这件事揭过不再提。
可没想到,他私底下仍咬着不肯松口。
“含璋,孙老是国之功勋,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和孙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