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名声不堪,可也不愿因为自己连累了旁人的名声。
楼下有个小花园,平日里景致还是不错的,但现在铺天盖地下着大雪,可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
宓儿裹紧了羽绒服,一路走到小亭子里:“说吧,深更半夜扰人清梦,我倒是要看看,有什么天大的事。”
江沉寒瞧着她,黑色的羽绒服裹着她细瘦却又玲珑的身子,一张巴掌大精致的脸,没有任何的妆容,只是莹润的白,眉眼漆黑婉转,浓妆淡抹总是相宜,怨不得被她的真爱粉夸赞是A国永不过时的倾城美人。
冷风吹着雪片飞来,她似是有些冷,缩了缩脖子,将羽绒服裹得更紧了一些,脚下踩着的小兔子棉拖鞋轻轻跺了跺。
“冷?”
“废话。”
大半夜的下着雪,谁从暖和和的屋子里出来不冷。
“要不去车上说吧。”
江沉寒的视线往下移,羽绒服长到脚踝,但却还是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肌肤在外。
宓儿冷笑了一声:“江沉寒,你寻摸着又是要到我公寓,又是想把我骗到你车上去,怎么,去我公寓里强女干我没得逞,就想把我骗到车上玩车震?你当真全帝都没人治得了你是不是?”
“你有总统夫人这样的好闺蜜,你当然治得了我,只是总统夫人就算是能管,也管不到人家男女的床上去。”
宓儿冷笑更甚:“果然,狗永远改不了吃屎。”
她转身就向外走,江沉寒却忽地伸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臂:“既然和赵承巽打的火热,他又喜欢你,向你表白送花的,怎么不答应他。”
“这是我的私事,轮不到你管!”
“是不是心里还惦念着我,嗯?宓儿……”
男人的身体骤然的逼近过来,他最后念她名字的时候,灼热的气息骤然喷洒而来,如从前两人情最浓时床笫之间的那些缠绵悱恻一般,撩拨着她,蛊惑着她。
可宓儿却再不是从前那样,只要他这样自后拥着她,唤她一声宓儿,她就如飞蛾扑火一般,刀山火海也敢去闯。
她一动不动的站着,也未曾徒劳的想要推开他,却也没有多余的反应。
亭子里四下透风,她整个人都是清醒的。
而这份清醒,五年的时间,足以淬炼到她的每一寸骨血中去。
“我并不喜欢程曼,答应娶她,也不过是爷爷临终相逼。”
这却是她意料之外的话,似是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江沉寒更紧的拥住了她,她发丝上有着将融的飞雪,他的脸贴过去,是冰凉沁骨的寒意,他如从前那样,想要去吻她的耳,宓儿却偏过脸,躲开了。
“除了妻子的名分我给不了你,其余一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所以,江总是想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尽享齐人之乐了?”
宓儿轻轻的说着,不知是这天太冷,她脚下的拖鞋已经完全被雪打湿寒意沁入了她每一寸肌肤的缘故,还是两辈子的加叠她早已知晓一切结局,她冷的整个人都在发颤。
他明知道她这一辈子最恨的是什么,可他却偏偏要将她钉在这耻辱柱上。
不单单是她,还有球球,还有妈妈,他们都要因为她而受辱,被世人戳着脊梁骨,狠狠的唾骂。
“宓儿,你知道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