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袁星洲这个评委护航, 叶淮后半段终于清闲下来, 跟屁虫一样在袁星洲身后跑来跑去, 既不嫌累了,也不觉这帮小狼狗们烦人了。
只是袁星洲比他想象的要敬业很多, 不仅挨个练习室去看大家的训练成果,还单拎几个做典型, 要么纠正选手发音,要么给大家示范舞蹈动作。一连数个教室看下来,晚饭时间都过了。
俩人匆匆吃过助理带来的晚饭, 又要去排练他们自己的节目。
叶淮怕拖累他反复练习,这下终于不敢摸鱼了,全程老老实实地跟在老师后面学。幸好这首主打之前表演过太多次,便是他这个划水大王也有了肌肉记忆。凌晨一点, 俩人的歌词和舞蹈终于完美过关。
“咦,这是我吗”叶淮对着镜子又做了一遍结束动作, 一脸惊奇道,“竟然这么标准, 完美”
“是的, 很完美。”俩人练的满身是汗,袁星洲拿过两瓶水,丢给他一瓶,这才笑着问“明天就表演了,紧张吗”
“已经跳这么好了,当然不紧张。”叶淮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 又问他,“你呢”
袁星洲笑了起来,如实道“我紧张。”
叶淮“”
“我的每一次表演,其实都很紧张。”袁星洲回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解释道,“当年参加选秀时,六进三时有踢馆赛。最热门的两个冠军人选就这样被踢走了。如果他们留下来,最后决赛就没我什么事了。”
“有内幕”叶淮问。
袁星洲摇了摇头,示意他拿着毛巾。俩人便往外走便聊天。
“没有黑幕,是他们轻敌了。选的歌不好,完成度也一般。就那一场而言,他们的确是输了。”
袁星洲想了想,又道,“当然,赛制也有问题。踢馆选手是之前被淘汰的,他们踢馆时大概没抱希望,放的很开。后来两位冠军人选被替换下去,周围便有了一些不好的言论。决赛时他俩状态就又下去了。我在里面反倒成了捡漏的。”
也正因为这个,后来别人盘点历届三强,便都默认把他们那届踢出去。
袁星洲后来又被雪藏,再跟着st出道时,被人翻出往事,于是有了“强推之耻”的外号。
叶淮“”
“想要获得别人的认可很难。”袁星洲伸开胳膊,微合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我又胆小,所以只能对每一次舞台充满敬畏,哪怕实力还不足,但至少不要踏错别人的老路。”
初夏的深夜,凉风裹着金银花的清淡香味扑面而来。路灯被树叶遮挡住,投下斑驳光影,于是宽阔的人行道上只有他们几个踩着摇曳的光斑而行。
小助理远远坠在后面,叶淮想要回头安慰他几句,夸他如今如何如何优秀,然而等侧过脸去瞧时,袁星洲却正眉目舒展地抬着脸,有些孩子气的猛嗅着室外的清新空气。
仿佛往日艰难都不值一提。
叶淮张了下嘴,最后便只笑了起来。
第三天的录制依旧是中午开始。
袁星洲简直这两天过的比拍戏辛苦。第一天凌晨四五点睡,早上八九点便起,经历过一整天的开会讨论、指导选手以及高强度训练之后,又是凌晨三点休息上午就起。
除去叶淮早到的那天他们亲热了一次之外,其他时间,俩人都累得跟狗似的,倒床便睡,眼睛睁不开就开工。
“钱难赚,屎难吃”第三天,叶淮在后台换好衣服,猛灌了一口咖啡,对袁星洲哀嚎道,“困啊,好困”
他晚上的飞机回剧组,节目组担心他俩的表演放在最后来不及,只得提前把人叫来,舞台搭建好后先录他俩的部分。
袁星洲对此自然十分欢迎,要不然在棚内被灯光烤上半天,半夜的时候再表演,状态肯定不如这个。
“你几点的飞机”袁星洲也换好了衣服,笑着看他,“我看能不能去送你。”
叶淮瞥他一眼,“肯定不行,你们哪次不是要录到半夜。”
袁星洲想想也是,无奈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