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森这个态度让梁潇潇更摸不准,这年头对替身都这么大方
梁潇潇要折腾他,他就绝壁跑不掉,索性他没提出分手,大约也沉迷于俩人床上的契合,不管她怎么作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她不仅要他一套四合院,还要他给买了一个大平层,跟塑料姐妹花的房子在一起,等跟江屿森分手,她还可以坐拥豪宅,包养小鲜肉,那样的日子岂不快哉
过了一段时间,江屿森的妈妈约她去郊区的别墅种菜。
没错,是种菜,江屿森妈妈是个园艺爱好者,她将郊区别墅的露天土地种上各式花草。
甚至还划了一块区域用来种水稻和玉米,梁潇潇跟江屿森这几年,别的不说,家里就没缺过花,都是江妈妈剪了送给她的,玉米黄瓜西红柿等蔬菜,也都是无污染的,很难相信,江屿森这样的人竟然有如此温柔又好相处的妈妈。
“潇潇,你来了”
梁潇潇笑着跟她拥抱,“我带了一瓶红酒,待会我们一起尝尝好吗”
“当然,你帮我剪花,我去醒酒。”江妈妈柔声道。
梁潇潇去花园里剪了几枝花,又把剪好的花插在竹篮中,江妈妈在花园中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绿色格子桌布,梁潇潇将一篮子花放上去,配这一方花园,很有野趣。
江妈妈洗了瓜果,端来红酒,索性红酒不一定要配菜,俩人对饮几口。
江妈妈笑道“屿森他第一次喝酒就是偷喝的红酒,那次我找了他许久却没找到他,急得差点报警,却在仓库的木桶里发现睡着的他,我怀疑他酒量好就是因为第一次喝了太多酒。”
梁潇潇微蹙,顿了一下,“江屿森酒量好”
江妈妈看看她,疑惑,“他号称千杯不醉,你不知道”
梁潇潇笑得有些尴尬。
江屿森酒量好可她分明记得他说自己不会喝酒,他们认识这些年,他逢酒必醉,每每酒后都要她照顾。
这样的人竟然是千杯不醉
梁潇潇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忽而想起他们的第一次。
高中时俩人没确定关系便亲吻,甚至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他也曾把她压在器材室的门后爱抚,周末俩人上补习班结束,会找个隐秘的地方,他们没什么共同话题,事实上江屿森一直话不多,俩人能说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说,他在听。
那时临近高考,江屿森要给她补习,俩人约好了周末去他那里。
江屿森在学校附近有一套公寓,平常一个人住,周末那天梁潇潇抱着书坐公交车去他那里,谁知刚上车就碰到了同学,听说江屿森要给她补习,同学们都不让,一个个闹着要跟她一起去,梁潇潇那时也没办法,只好把人一起带去了。
犹记得江屿森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群人时的表情。
他视线掠过他们,与她对视,梁潇潇叹气“半路遇到的,他们说你偷偷给我开小灶。”
“班长,你不会那么绝情吧偷偷给梁潇潇开小灶,我们不依”
“就是啊班长,我们也是你同学,为什么不给我么开小灶啊”
“反正给一个人也是讲,给一群人也是讲,你就带上我们呗。”
江屿森闭了闭眼,最终开门让他们进去,等梁潇潇进去后才发现他这里有些不寻常。一个男生住的房间却打扫的很干净,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的消毒水味,饭桌上摆放着一篮子粉白相间的花,两杯红酒已经摆好了。
同学们都愣了,也不知道谁先挤挤眼,“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班长,你这是补习还是约会啊”
“梁潇潇,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把我们班长给泡走了,人才啊你”
梁潇潇想解释,她哪有那个本事泡走江屿森啊她跟江屿森充其量是相互爱抚相互解馋的关系,她没有过恋爱经验,他似乎也生涩。
她本就不是好学生,自然不会为此内疚。
却怕别人误会江屿森。
“你们想多了,班长就是给我补习而已,好了,到底要不要上课了”
江屿森看她一眼,沉默着掏出书本,给一群人讲了题目。
在同学们的印象中,江屿森是和老师同等重量级的存在。
有时候老师不会的题目,江屿森却会。
这个人沉默却强大,你不必喜欢他,却会不知不觉依赖他。
江屿森讲了接近两个小时,他们也听了两个小时。
结束后,江屿森把人送走,却在梁潇潇进电梯前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回来。
其他同学挤眉弄眼,“班长,潇潇,不打扰你们了。”
梁潇潇眨眨眼,想说不要把她留下来啊,毕竟江屿森看起来很暴躁
江屿森把她带回屋里,扔到门上去,梁潇潇愣愣地举手,“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你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不想和我单独相处怕我吃了你”
他靠在她耳边,一句句询问,梁潇潇腿软的厉害,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下药了,江屿森这人就是有这蛊惑人心的本事。
“没有,”她别开脸躲开,脸颊发热。
“没有为了你今天来,我打扫了整整两个小时卫生,挑选了你最喜欢的这件白衬衫,屋里还点了你喜欢的香薰,结果,你带一群人进来享受这一切”
梁潇潇有点糊涂,江屿森说这些她怎么听不懂
他垂眸俯视她,梁潇潇近
距离看他,才发现他睫毛又密又长,“你睫毛精吗长这么长”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我没有,我单纯是觉得你睫毛很长,很好看,”她伸手戳了戳他,江屿森睫毛颤动,却没躲开,“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不关注这些。”
“那我的睫毛怎么样”
“长,密,很浓,涂睫毛膏时像假的。”他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印象。
梁潇潇愣了愣神,他观察的倒是很仔细。“你看你也不是不关注。”
“是你的才关注。”
梁潇潇哦了一声,她被他拉着坐在桌子前,面前是那杯倒了很久的红酒,她端起红酒晃了晃,又看他,“我酒量不太好,万一喝醉了怎么办”
江屿森微怔,眼睫低垂,“放心吧,我酒量也不好,你喝醉了我十有也醉了。”
她脑子转的有点缓慢,之后俩人喝掉了一整瓶红酒,红酒后劲大,梁潇潇从小闻着酒气都能醉,更别说喝这么多了,她喝醉酒便搂着他,神志不清,“江屿森你是不是傻你酒量不好喝什么酒看吧,你走路都走不稳了”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是,我酒量不好,有点醉。”
“下次注意了,别再喝这么多了。”
“好。”
“喂,你别亲我,你属狗的吗”
梁潇潇被他亲醒了,许是喝了点酒,他动作激烈,她也乐意配合,没多久俩人便坦诚相见,冰凉触感让她的酒醒了几分。
她天生没什么羞耻心,并不以此为耻,只是她不是很方便。
“我来那个了。”
江屿森应了声,“我摸到了。”
“哦,要么今天不做了,过段时间”
“高考后你来我这”
梁潇潇认真思考,觉得不是不可以,便点头,“那你好好考,考好了我就来找你。”
江屿森打量她一眼,“你认为我会考不好”
“当然不是,不过我学习成绩一向不好,可能考不上好大学。”
“考不好我养你。”
梁潇潇噎了一下,难不成这人想包养她做情妇问题是她才这么小,他怎么下得去手
高考那个六月十分难熬,梁潇潇成绩不好,也没指望自己能考上好大学,只希望正常发挥。
高考结束后班上的同学聚会,他们一起去了ktv喝酒。
梁潇潇喝了不少,迷迷糊糊,直到有个人抱紧她。
他们打车回了他那里,他浑身酒气,眼神迷离,似乎和她一样,醉的不轻。
他咬她的唇,人贴上来,掀开她的衣服。
她一样激烈,主动把衣服脱去,又去解他的衬衫。
高高在上的江屿森,马上就是她的了。她可以拥有他,掌控他,睡他,只要她愿意。
他醉的彻底,激烈地占有,病态地掠夺,甚至是毫无底线的讨好。
他们的第一次如此特别,他将她撕碎弄坏,不留余地。
他舔她的锁骨,梁潇潇颤抖的厉害,只能轻轻握住他的肩膀,身体发软,根本站不稳。
不记得过了多久,也不记得做了几次。
再次起床时她整个人废掉了,根本站不稳,酸疼的厉害,腰也不是自己的了。
“感觉自己真的坏掉了。”
江屿森似乎很满足于她碎的彻底,他点了根烟,淡定如常,方才的疯狂和迷恋散去,他清醒的不像是经历过一场疯狂的宿醉。
他像在做一道奥数题,表情平静,“今晚就别走了。”
梁潇潇父母都在国外,平常不太管她,她打了个哈欠,有点懒,眼睛湿漉漉的,“你刚才是不是没做措施啊”
江屿森低声应了,“以后不会这样了,这次比较特殊。”
“有什么特殊的你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吗”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手揪着灰色床单,小腿前后晃动,任黑发垂落她性感的肩膀。
“第一次我需要确定。”
“确定什么”
“确定你彻底属于我,我受不了那层隔膜,只想完完全全拥有你。”江屿森说完,抽了口烟。
梁潇潇避开烟味,吸吸鼻子,“但我不能一直吃药,对身体不好的。”
“我知道,以后我去做结扎。”
他语气平静,就好像在聊今天的天气,梁潇潇却听愣了,这人神经病吧明明有那么多可以选择的方式,他却非要选择做手术
江屿森这人,外表有多正常,内里就有多神经,哪有正常男人会做这种选择的。
结扎为什么不直接戴套
“你觉不觉得你有一点神经”
江屿森没回,只是点点烟灰,细长的手指夹着,抬起吸了口,“或许吧,可能比那还要严重一点。”
梁潇潇啊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慢慢蹭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腰。
江屿森的腰好细,手感真好,她沉迷于江屿森,正如她沉迷于这场欢爱。
她手指在他胸口花圈,随口问了句“你打算考哪所学校”
江屿森当然要上最好的,他不想出国,不出意外,高考成绩够他随意择校了。
“你怎么打算”
梁潇潇想说她父母想让她出国读书,之前也申请过学校,她虽然在国内成绩不算
好,可她经常跟父母出国做义工,还去过非洲为保护儿童和大象做过努力,父母找了几个校友帮她写申请书,丰富的社会实践经验为她加分,她去国外可以读不错的大学。
这些她没跟他说,主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的关系,好像就是从x开始的。
不正常的关系,不正常的男女,忽然聊未来,觉得怪怪的。
“我也不知道,等成绩出来,看看国内能不能有学校读吧,”她嘟嘴,有些不满,“不要和学渣聊成绩好吗很扫兴的。”
江屿森挑眉,睨她一眼,“不累了”
“还行,我身体好,以前发烧感冒都好得很快。”
“很好。”江屿森灭了烟,把她抱到怀里,梁潇潇身体发颤,有点怵他。
“我还疼着呢。”
“放心,我不进去,我们试试别的方法。”
这一次他们正常了许多,他也没有方才那般疯狂。
刚才激烈时,梁潇潇差点以为他要杀了她,胆战心惊地到了顶峰,余味后仍有后怕。
她更加确定,他一定是喝醉了。“你刚才是不是醉的厉害”
江屿森“嗯”了声,却沉迷于身体下的触感,她从小学过舞蹈,身体软而娇。
她在他身体下颤抖时有种让人想要摧毁的脆弱。
这是致命的。
“梁潇潇。”
“嗯”
“我是谁”
梁潇潇啊了一声,眨眨眼,“江屿森啊。”
江屿森不再说话。
梁潇潇回神,繁花似锦的花园,是真实而非虚妄。
她和江屿森的那个暑假,一直在做,做到要吐。
她在肆意挥霍青春,在消耗俩人仅剩的时间。
后来,她高考成绩下来,果不其然在国内没有好学校读,她决定接受父母的建议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