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事,朕去做甚”他是那样傲气的人,说话的语气又那么不屑,十分冷硬狂浪的感觉。
于柔本身也没抱什么希望,只笑笑,过了这事,走到桌前,坐下,为楚琸倒一盏茶,递过去,“今日从外面回来便不见你了,本来想着你不如让人把文书搬来在这儿办政,臣妾不待在房中,断不会打扰到你,也省得你来回走动,不利于伤口复合。”
楚琸低头喝茶,没回话,许在他眼里,这只是小伤,不必过分在意吧。
于柔又问“皇上可曾用膳”
楚琸摇头。
于柔转身对锦和吩咐,“去让小厨房上膳。”
原本要留丞相夫人用膳,早早就准备上了,可楚琸一来丞相夫人走了。
和楚琸吃也是一样的,她道“今日的菜里多了几道汤,都是滋补之物。”他身上有伤,也需要食疗养养。
这算是于柔第二次和楚琸一起吃饭,第一次有楚桀在,不显尴尬,现在两个孩子都在江兰殿,偌大的粹幽殿就他们二人,一时之间无话可说,气氛就尴尬下来。
楚琸自顾的吃自己的饭,太监为他布菜,为他盛汤,他细嚼慢咽,姿态尊贵,一副皇家气度,这是皇家贵族从小就培养起来的,让人心生喜欢。
于柔看他一眼,道“再过一月是二皇子生辰。”
楚琸舀汤的勺子一顿,点头,“嗯。”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态度又平平淡淡。
于柔为他夹菜,又道“二皇子还没名字呢,不知皇上要赐何名。”她说这话时是笑着的,虽是笑着,但一点也不高兴,是楚凉这么大还没有名字一事让人不高兴。
楚琸没有说话。
一直到晚膳结束,锦和吩咐宫女撤膳,他才道,“叫楚凉吧。”
他这话落,于柔的好心情降到谷底,她背过身,走到案桌上放的绿植处,从宫女手中接过浇花的水壶,自己浇,看壶嘴的水细细往下流。
厅内伺候的宫人识趣的下去,锦和为他们带上殿门。
殿内只剩于柔与楚琸二人,又变成了静悄悄的样子。
于柔叹了声气,她的叹气音在寂静的房间中也十分清晰,“这世上多少好名字,寓意福寿的,寓意多才的,那么多,怎偏偏是一凉字。”她心里埋怨,但语气中完全不见埋怨,只一些无奈与哀愁。
“皇上不如再想想,这是孩子一辈子的运道。”
楚琸看她,她的侧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温婉。
她是不喜这名字的。
以前他给楚桀起名“桀”字,她并不是这样,只是欣然接受,而今他给老二起名“凉”字,她心中不喜。
他不知为何心中也软了态度,道“不过随口一说,何必认真起名之事重大,左右还有一月之期,让大臣们草拟,朕圈出几个便是。”
于柔抬头看他,眼中立马迎上笑意,重重的点头,“嗯”
楚琸看她那样开心的样子,心里竟也为之轻松一些,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情绪有所变化的人,嘴里不由自主的说强硬而又难听的话“一介妇人,此等小时也值得伤怀”
于柔并没有被他惹恼,她朝他笑一下又转回头,很开心的样子。
她明白他什么人,对他下意识的包容,那笑也是真心而明艳的。
“皇上,一会儿还要换药,臣妾帮您。”她将水浇完,就把水壶放下,手出勾住楚琸的手臂。
如果没有过昨夜抱着一起睡一晚的精力,她现在和他亲密接触,身体和心理一定会有所不适应,但抱过之后便没有了。
她反而有点喜欢这样的亲密接触。
楚琸性格是有问题,而别的地方是别的男人一辈子也不能企及的高度,对于普遍有慕强心理的女性,谁会真正嫌弃这样的男人。
晚上于柔帮助楚琸上药,又和楚琸说起府中的纨绔弟弟娶妻之事。
楚琸对于涛的名声有点了解,很不好,人品有问题。
但他对于涛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情绪,他们都是名声不好的人,他对这看的有些淡。
于柔说“母亲说宴会就在明日,请了各世家千金小姐,一起品茶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