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涛有什么能耐,皇上特意点名他,那么多老臣还没这个荣耀。”
邹将军回到住所与夫人抱怨而有这想法的也不只他一人。
柳府李府的几个大人坐在一起饮酒,谈到此事,李大人也只是说:“皇上不过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贵妃娘娘坐在身旁,哪有不想表现一番的心思?男儿郎谁没有年轻过?这还不好懂?”
其他三位大人皮笑肉不笑,王义田最终道:“皇上始终未曾选秀,当年也未挑选女儿入宫,谁知让于丞相捡了漏子。”
哪是他们没有挑女儿入宫,是怕皇上残暴血腥而已,不愿送女儿入宫,今日见于柔在后宫活的好好的,养育两个皇子,还受皇上爱宠,连带着兄弟升迁,光耀门楣,这下后悔了。
这般看来皇上挺好的,要是当时送女儿入宫了,这次得皇恩的就是他们了。
但这也给他们一个讯号,便是,“皇上登记以来从未举行过选秀,以往皇上年幼,不必大肆铺张,但现在皇上已经及冠,还不曾选秀,那不是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不上心吗?”
这话倒说到那些大臣心坎里去了,原先不知道送女儿到残暴的皇上面前有没有用,现在有如此得宠的贵妃娘娘在前,说明皇上对女子不会狠心,还会优待,那他们当然要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分一杯羹。
……
于柔在宴会上喝了点小酒,离开宴会时还是清醒的,到寝宫已经酣醉,柔软的身躯躺倒在床上,玲珑有致的曲线在薄纱衣下若隐若现,楚琸进寝殿门便看见那一幕,不禁让他一下驻足,以往虽经常搂搂抱抱,可食髓知味,永远也不会酣足。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坐下,俯下身体与她亲吻。
有一些淡淡的酒气,还有一些清淡的体香,但他来不及体会那些,他只有心中的冲动和可寻求的欢愉。
翌日一早在鸟鸣中醒来,于柔感到身体酸涩,但身体已经被处理干净,她揉着酸软的腰肢下床,光洁如玉的小腿隐在纱裙下,漏出一截儿葱嫩的脚踝。
问锦和什么时辰了,声音柔柔的,有一丝暗哑的娇媚,眉头微颦,惹人怜爱。
锦和回道“巳时了”,于柔听到不禁想已经到了这点,醒来的可真晚。
让锦和调了杯花茶,喝了润润嗓子,接着坐在由山间溪流引过来的小水井旁,用工匠摩擦的油亮的厚厚的木瓢,舀起水冲自己的发根。阳光打在她的白纱裙上,瞧着有几分朦胧。
两个孩子跑到她身边玩耍,院子里充满他们两人的欢笑声。
山间最后一日,回宫。
宫殿里一直有奴才打到,红木椅,小酒柜,鸢都彩瓷瓶,干净的一尘不染,走到室内,软垫上整齐的铺着软垫,床上是蓬松而又充满阳光味儿的被褥。
于柔瞧着那一切心里是舒服的,对静棋笑道:“搬离鸣翠宫这么久,可这里才是家,奴才们把这里收拾的很好,给他们一个个打赏”
这话一落宫中的氛围都轻松了起来,宫女太监们脸上都露出轻松的笑意。
有一个小太监道:“得亏跟了娘娘才有这三天两头受打赏的福气,若在那棠梨宫,可到现在还见不到主子呢。”
他这话一说于柔脸上的笑意散去,眉间又变的冷淡。
小太监也因说了这些话拘谨,握着自己的手低头站着,有些惴惴不安。
于柔开口,“你说的是贤妃娘娘啊,她确实离宫已久。”
小太监笑笑,没有说话。
锦和瞪了小太监一眼,没眼色的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到底是哪宫的奴才,反倒为棠梨宫张嘴了,不知受了谁的指使为谁说话,看她一会儿不治他!
于柔:“避暑之行来不及去看她,寻个时间去定国寺看看她吧。”
小太监还是干笑,心中有些不安,不知说什么好,锦和哼一声,道:“都出来吧,娘娘路途劳顿要好好歇歇,你们都别扰了娘娘。”
宫女和太监们被锦和领着出去,在于柔面前提起柳青青的太监走到了最后。
锦和停下脚步,待所有人走过,对他道一声“站住。”
那人忙弯下身道:“锦和姑姑,留奴才何事?”
锦和这年龄也被人称一声姑姑了,她是于柔的大宫女,辈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