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池刚走不久,楚琸便匆匆赶来,说:“回宫!”
他脸色有些阴郁,于柔以为是宿醉后的头疼,就道:“醒酒汤已经煮上了,现在该好了,给你端来喝了再走。”
楚琸坚决:“现在就走。”
于柔心道他昨夜都有心留一夜了,现在又着什么急,却不想往他枪口上撞,“那就走吧。”
锦和忍不住说一声,“皇上,娘娘受了风寒,刚请大夫看过,大夫给开了药,现在正熬着。”
娘娘声音都变了,那么明显的生病,皇上竟没有听出来,她为娘娘感到委屈,一定要替娘娘说出来,让皇上心疼心疼娘娘。
楚琸这才意识到,道:“你生病了?”
于柔应道:“嗯,不过不严重,大夫说喝几贴药就好了。”
楚琸:“嗯……”,他听她的声音,果然变声的很厉害,下意识走过去握一下她的手,果然见她的手是凉的。
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就有点不舒服了。”
“那……”,楚琸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白,“没事。”他声音变弱两分,坐在于柔身旁,道:“等你喝了药再走。”
于柔侧过头看他,见他好像出神一般。
于柔想他是在关心她但是不好意思表达吗?
不过这样内敛的男人有这么一面,让她觉得开心。
开心之余,心底是难以言说的失落。
“我没有事啊。”,她终于能对他笑笑。
本想让他给自己暖暖手,最终并没有那么做。
……
喝完药回宫,在宫里歇了三天病情才渐渐好转,那三天楚琸会时不时来坐坐,但从不打扰她,只在离她稍远的地方看着。
他们大多数时候不说话,她做她的事,他看他的人。
而这样反而维持一段不短时间的好气氛。
于柔声音变正常的那天,楚琸便不像之前那样,一天会过来好几次,只中午来看看,下午来看看,打算晚上再来。
而晚上来时,不经意听到她的奴才在向她汇报消息,说年底复选。
隔着窗,他看到她的眉头皱起,脸色阴郁,心情极差。
楚琸没有进去,离开了,那晚歇在御乾宫。
于柔又从习惯他来到不习惯他不来。
于柔坐在床上等了他很久,但没有派人去叫他。
那么大的床,布置的很柔软,她总幻想有一天两人能毫无芥蒂、互相信任的躺在这里,或者她要趴在他身上玩,从他身前趴在他身上,从他身上趴在他身上,他心里只有两件事,一个是他的朝政,一个是他这样单纯的家庭。
每一次于柔都能被这样的画面洗脑,也每一次都比每一次渴望。
她尽管说服自己去接受希望的落空,可也害怕希望真的落空。
那天晚上坐到半夜还没有睡觉,许是熬夜上火,本已经不再哑的嗓子隐隐又开始变哑。
锦和都担忧的说:“娘娘身体没有这么不好过,尤其那次落水之前,大病小病都没生过,便是生两个皇子后身体虚弱,也不像现在一般爱生病。”
因为以前心事没有这么重吧,于柔心想。因为原主肯定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她只会去做那些她想到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回过头来一想,那些和楚琸的不理智的争吵,简直就像她会做的事情一样,却是自己做的。
……
宋秋彤在王府的生活也不如她想象的那般,但能和上辈子一样的轨迹假如王府,她心中是安定的,不过有件事确实让她意外。
洞房花烛夜那日,楚池没碰她。
他只是象征性的躺在她身旁。
甚至在她去暗示他之后,他仍然翻了个身拒绝。
宋秋彤躺在床上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想,为什么会那样?楚池是怎么想的。
那晚楚池回来,身上倒没多大的醉意,也没有喜悦。
她的心情也从紧张变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