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于柔仍会感到害怕。
而第二日午后传来御乾宫的消息,说皇上在御乾宫对施林州雷霆大怒。
于柔问来回话的宫女,“皇上近来心情不差,因何事对施公公雷霆大怒?”
于柔再怎么也没有把人安排到楚琸殿里去,所以这个宫女听到的消息很多都不是一手的,大多也了解的很笼统,只说:“施公公进到殿里,不知道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突然对施公公破口大骂,还让人把他拖出去打板子。”
于柔一听,不禁勾唇一笑,“还有这好事?”,施林州总和她作对,这是犯了什么事,撞到楚琸枪口上?
于柔道:“你再去打听打听。”。
……
于柔近来有几个兴趣,其中一项就是让小厨房做些冰冻的果汁,她几杯都平常一遍,选出最可口的那个,让小厨房以后多做些。
做适应她这个现代人口味的,她只凭借印象教过小厨房一杯,怎么榨果汁,怎么勾兑,怎么调味。
两个孩子也喜欢尝试新鲜的东西,端起一杯喝,刚开始不习惯,后来就喜欢上了。
午后天比较热,待在放了冰的房子里仍然热,鸣翠宫中只有一块儿舒服能待的地方。
就是宫内河旁边的一处林子,那个林子比较荫凉,前些日子刚修筑了一处小阁楼,阁楼旁边的林中有桌椅和吊床,午后,于柔喜欢去那里待一会儿。
楚明臻和楚世轩也时常待在这里,楚明臻在阁楼的房间里学习,他的位置在窗旁边,林中时常起风,吹进小窗里,他也感到十分凉爽。
宫女为于柔搬了把贵妃椅,她躺在贵妃椅上小憩,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醒来,听到有人在说话,原来是香萱来了。
香萱看见于柔醒来,立马上前去请安,“娘娘,您醒了?”
于柔做起来,毯子掉落,她整个人还有些慵懒,锦和很有眼色的去端盆水来,浸湿了帕子,递给于柔。
于柔拿起帕子擦擦脸,帕子像是在干花里放过一段时间一样,擦脸时带着一股清雅的香气。
“香萱,你过来是说什么事?”,她问着,从贵妃椅上下来,去小阁楼里看看楚明臻和楚世轩。
楚明臻和楚世轩也睡下了,他们两个人躺在一张宽的床上,两个人头朝床边,脚对墙,并排躺着,两个嬷嬷坐在床边,给他们扇扇子。
嬷嬷战起,准备给于柔请安,于柔朝她们点头示意她们不用了,别惊醒两个皇子。
站在床边看一眼,他们睡得正香,心里也不再怎么挂念,就转身出去了。
香萱回话:“今早娘娘问翠翠御乾宫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对施公公勃然大怒,翠翠和奴婢说了,奴婢找人问了问,猜怎么着,这事还和娘娘有关。”
“和本宫有关?”,于柔听着几分惊奇,“难不成施林州又在找本宫麻烦,被皇上责罚了?本宫可没有招惹他施林州,他这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本宫做什么?”
还是自己看顾他不牢,早晚有一天要被他害,说真的,她虽讨厌施林州,但太监是太监,妃子是妃子,各司其职,利益不干,她可没想过和他大干一场。
香萱:“他可是找娘娘麻烦?他是找了娘娘大麻烦,可怜咱们根本无心应对过,原来查出那个宫女是咱们安插在储秀宫的钉子,原本只是以为他和娘娘作对,故意抓着这种小事给娘娘一个难堪。”
于柔也曾想施林州住那宫女是小题大做,如果后宫中妃子多,那各宫眼线更是多,大家都自扫门前雪,发现旁出的与自己无关,也不会发作。可是储秀宫和施林州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一个太监罢了,又不是后宫之主,在储秀宫找到一个眼线就开始做当家主人了。
再者,鸣翠宫派过去的人也不是傻子,会那么容易就让他抓到那么,分明就是他故意查的。
于柔:“你接着说。”
香萱接着道:“那个宫女不过是一个开端,他查着查着,竟把沈以欣被害的事说到娘娘头上来了,所以才一大早就去皇上面前告状,说这事和您有关系,皇上这才大发雷霆。”
于柔:“好他个施林州,这下连来本宫面前给下马威也不来了,直接去找皇上了,但凡他今天往这走一趟,也不至于去挨了那顿板子。”
香萱道:“他不是在诬陷娘娘吗?怎么敢在娘娘面前说。”
锦和忍不住吐槽他,“这施公公看上去也不像是猪脑子啊,拿和咱们一点关系的事情来陷害,凭什么觉得皇上会相信他啊。”
香萱看了锦和,又看于柔一眼,低下头,有些忐忑道:“等娘娘见了沈以欣那妹妹,沈晶晶,就知道为什么他有胆子栽赃陷害了,不过他大概没有料到,皇上连他的证据都没看,就要责罚他,他还是低估了娘娘在皇上眼中的分量。”
于柔被勾起好奇心,而这件事太乱了,她有很多想问的,反而不知道从何问起了。
香萱:“得亏皇上宠爱娘娘,如果是随随便便一个妃子,就算皇上不信,有朝政上的施压在,也免不了一番处罚。”
于柔:“你说的事,本宫原本以为是哪个秀女极了,才想用这种方法尽早入宫,可是现在看来,她不光急了,还买通施林州,顺道陷害本宫一把。什么好手段,想一箭三雕。”
香萱听了也顿时火大,“奴婢没用,到现在没打探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这不怪你,本来皇上就不让咱们管这事,她本就做的隐蔽,咱们又偷偷摸摸的去查,怎么可能好查到?”,于柔道。
她接着又说:“你说的那沈晶晶有什么来头,等避过这段风头,本宫要去瞧瞧。”
……
施林州虽被罚了,可平白无故被陷害,还是让于柔气急。
于柔:“估计这几日他下不了床,饶他几日,等他好了,让他来本宫面前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