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萱听了一下没忍住,眼泪都掉出来了,鼻子有些抽噎。
于柔懵了,“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香萱擦擦眼角的泪道:“奴婢只觉得太幸福了,娘娘没有进宫之前,奴婢在宫中当值,每天都小心翼翼,生怕犯错,哪像现在,只是病了,娘娘就让人请太医来为奴婢看病。”
“这也值得你流眼泪?”,于柔嗔怪了一声,“不过是点小事罢了,盼着你快好起来,还有很重要的事要你做呢。”
还是宫里人少资源多,她又是分高位尊的贵妃娘娘,才能如此,如果是在先帝的后宫,丫鬟们可没有这么好命。
就连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病了,也是自己熬过去的。
就连当时受宠的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病了,也只是让太医院送个药喝喝而已。
这些她小时候都见过的,所以这才不同寻常,这都是娘娘为她带来的,是她跟对了人。
鸣翠宫中只有两个宫女是娘娘从相府带来的,一个是跟在娘娘身边的锦和姑娘,一个是照顾大皇子、二皇子的燕冬姑娘。这都是最信任的人才能去任的职,香萱原本嫉妒过,此刻也不嫉妒了。
娘娘对她们一样好,何况她这个位置,做的不比锦和和燕冬少,如果娘娘不信任她,也不会这么器重她了。
香萱道:“奴婢病的不严重,娘娘有什么只管吩咐,奴婢现在就去做。”
于柔:“施林州挨打卧床后,皇上又任命了别的公公去办这事,没了施林州的从中作梗,这个案子很快也该查出来了,他来向本宫示好,本宫本想把你安排过去,光明正大的行事,好多了解了解情况,既然你病了,就好好休息几日吧。”
不把香萱安排过去也行。
反正知不知道那些细节也无所谓,有皇上和父亲在,那些秀女出宫是早晚的事。
但若香萱在,父亲要做什么她们便可接应。
还是等父亲来信吧。
香萱本就退到了离于柔远的地方,于柔站在门口又站累了,想回殿内坐会儿,一进去就更看不到香萱了,一直到听到太医和香萱的声音,才又出来。
于柔看太医在门外给香萱瞧病,不禁道:“你们站那儿做什么?用不了那么小心,来殿内吧。”
太医面色却很严肃,问道:“香萱姑娘近日去过何处?”
香萱每天去的地方可太多了,她本来就是处理鸣翠宫外的事务的,哪里有事她就往哪里跑啊,这哪能和太医说?说了他不就该猜娘娘给她安排过的事了吗?
香萱道:“太医大人问这作甚?奴婢是鸣翠宫的丫鬟自然是留在鸣翠宫中办差,能去哪里?到底是个什么病,太医大人直说便是。”
太医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谎,宫里办事有宫里的难度,他也没有再问,对香萱道:“这几日姑娘最好待在自己的房中,哪儿也别去了。”
“哪儿也别去了是什么意思?”,她还要给你娘娘办差呢。
“姑娘听下官的便是。”
太医给香萱开了药,其他的又单独交代她,他还说了好多中医相关的专业术语,于柔是听也听不懂。
知道香萱病的不中,在自己房里养几日就好了,于柔也没说其他,让人把太医送出去了。
……
香萱去休息了,不能再为于柔办差,于柔安排了个别的机灵忠心的宫女过去。
谁知那宫女回来后有些愁思,于柔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把甘经业查案的经过说了,而说完脸上还是有愁的。
于柔觉得让她发愁的应该不是这事,但是问她她却不肯说了,只道是只有那些。
于柔想她也不敢骗自己,可能是她怀疑错了,便不再问,让她回去了。
……
于柔在镜子前梳妆,她已经洗漱好了,楚琸还没有来,这两日楚琸是来的一次比一次晚,她都想请人去喊了。
正当她没耐性之时,楚琸从外面进来了,于柔在镜中看到他的身影,转过来,背倚在桌子上,两只手也放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腿,洁白的肌肤在裙摆下若隐若现,问他:“皇上以后还来不来了,一日比一日晚。”
楚琸走过去,顺势弯下腰,指腹在她衣裙上轻轻划过,直起身,像一个耍流氓的贵气公子哥,风流却不下流。
楚琸道:“等急了?”
于柔翘翘脚,心口不一道:“谁等你了?”
楚琸知她是惯会心口不一的,不和她计较,道:“晚上处理了点事情,过来的晚了。”
于柔撇撇嘴,“好吧,知道你忙,会来晚,但是每日都要来啊,你不来我睡不好。”
楚琸道:“知道了,以后都回来的。”
于柔嘿嘿笑,“每日?”
楚琸:“每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不会说话不算数的,于柔放心了,这才没有那么生气了。
于柔被哄好了,也有心情和楚琸亲密相处了,她放下腿,身体往前倾,抱住了楚琸的腰,在他身上蹭蹭脸,像某种慵懒的动物。
而楚琸那个角度看她,只看到了她的美背和坐在凳子上的臀部。
那都是美好而诱人的,他拍拍她,让她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