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柔挽着楚琸的胳膊和楚琸走上前去,堤坝口出站着的人伸手拦住了他们,问他们要请帖。
皇上昨日晚才提出带贵妃娘娘出宫玩,佟慎言也只是连夜查到了哪有好玩的地方,来不及去找人要请帖,况且皇上去个地方还要请帖,谁给他们这些人的脸?
皇上愿意屈尊来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祖坟上冒青烟了,他们不叩首谢架就已是够好了的。
但是跟着的人手不多,且都在暗处,真发生什么事了恐怕来不及去湖心小筑救驾,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身份。
佟慎言只道:“你领我去见你们零食,我有话亲自对他说。”
那些人还是死脑筋,理都不理佟慎言,只让拿请帖出来。
“嘿,我还就不信我上不了这桥。”,佟慎言气道,正要再大声喊,“把你们大人叫出来!”
后面突然传来了个声音,“三哥。”
于柔听了声音回头,才发现是楚池,楚池是和两个年龄相差不大的朋友来的,身后没有宋秋桐。
他那两个朋友听他喊“三哥”,也有点惊奇,谁不知道京中三王爷的世子爷是个独子,他哪有什么兄弟?
而还在京中的王爷就只有三王爷一个了,能让楚池叫一声三哥,这人身份绝对不同寻常。
楚池也看到了楚琸身边的于柔,顿了声,道:“嫂嫂。”
于柔与他客气,回应了声,“世子。”
楚琸没有理他。
楚池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情面或者脸面让皇上给他问候,连忙问道:“你们来了,怎么不进去?”
于柔回道:“只是听闻今天这里有热闹,想来凑凑热闹,到了才发现还要请帖,没有请帖不让进。”
楚池把自己的请帖拿出来,带他们两人进去。
于柔问了楚池一句:“怎么没有同尊夫人一起来?”
问得楚池更呕心了,宋秋桐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他现在有家也不敢回,就害怕看见她。
楚池的面色掩藏不住,眼神也无力苍白,于柔一看就知道他过得不好。
真是想不通,明明前世他们都对宋秋彤迷得不要不要的,怎么今生那个人还是那个人,可这些男人见了她却像见了鬼一样。她可也没有对宋秋彤做什么,宋秋彤自己把自己搞成那样的,也是奇怪。
一想到这其中差别,就感到这世界奇妙,昨日的自己永远也想不到明日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宋秋彤当日意气风发,可没料到今日自己有人不人鬼不鬼的一日吧。
......
湖心小筑里别有洞天,这里布置的早了,一片花墙从墙头垂下来,蔓延到房间里,再蔓延的房间外,像是一个仙女房,于柔本觉得鸣翠宫已是不错了,可和这比起来竟也少了些意味。
有个年龄小一点的夫人走过来,和于柔说话,“这个花室不是为了这次茶话会布置的,而是早就有的。”
她看上去还只是像一个姑娘模样,但梳了妇人髻,也由此,于柔觉得她是个夫人。
她身后跟了一个丫鬟,丫鬟手中带一个茗品。
于柔已经听了楚琸讲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故事,再听到早就有了,也能想到是啥时候有的。
但她装作不知道,“怎么会不是这次布置的?这个花室瞧着十分应景。”
那个夫人果然说:“看来夫人以往没有来过这里,我曾来此处求过卦,彼时就已经有这个花室了。”
那也不过是两年的事罢了。
所以这个花室还是骆月和给宛然布置的。
于柔笑笑,“谁要是能住在这样美的花室里,那倒是幸福极了。”
那个小妇人眼中闪过不屑,只抬头看了楚琸一眼。
于柔也没有看清她的神色。
她也没有再与于柔多说,就转身走了。她有几分妇人的端庄,可骨子里还有几分不安分,走起来路上看上不稳重,反而有些扭来扭去的。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这朝的民风可没有开放至此。
于柔感到几分不舒服,转身问楚琸,“这个女人是谁?”
楚琸更不可能知道了,摇了摇头。
今天跟在楚琸和于柔身后的丫鬟只有佟慎言的锦和,锦和问于柔:“娘娘,奴婢去问问?”
于柔对她也没有那么感兴趣,就道:“不用了。”
楚池一直跟在楚琸身后,不敢告退,说了一声,“她是安阳侯府年前进门的儿媳妇儿。”
“你怎么知道?”,于柔转过头问楚池,他们虽然都是宫外人,但是女眷很少出来走动的,也不会这么巧楚池就认识吧。
楚池被问的脸一红,他身旁的两个人也有点不自然,磕磕绊绊的解释道:“安阳侯的儿媳妇儿在京中有点名气。”
于柔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不过她有个坏毛病,就是看见别人尴尬就越想去逗别人,“她有名气你们脸红什么?”
饶是楚池一个男人,听了这问话也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于柔坏心的挑挑眉。
他看见她调皮的样子,反而有一些发怔,不一会儿低下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再抬起头,又变回了以往的模样。
楚琸“咳”了一声,于柔也不和他们说话了,转过头来,看见陆陆续续过去的人都带着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