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快两月, 秦嫀还是看不够丈夫这张盛世美颜,只要两人腻在一处,便想亲亲他, 抱抱他。
女郎轻笑, 捧着郎君的脸,红唇微启,温柔地亲下去。
眼眸垂下, 一边亲一边观察郎君的动静,只见郎君睫毛颤动, 像两只受惊的蝴蝶翅膀, 好看得紧。
这才哪到哪呀
秦嫀心想着,坏心地撬开了郎君的唇,去寻觅他的舌。
“”赵允承浑身绷了一下,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将小娘子从膝上掀下去。
为什么
他已经无暇去思考了, 这是秦三娘主动的, 可与他无关
白衣的妻子这般孟浪,赵允承只觉得全身都烧了起来,双手亦是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秦嫀轻笑,温柔缱绻“才几日不亲热, 夫君又生涩了。”
一句话, 如同一盆冷水, 让赵允承的神智稍微清明了一些, 这是怎么了, 他素来最不屑这等不入流的消遣,现在却抱着别人的妻子快活。
赵允承喉头干涩,眼神微微发沉地偏头避开女郎双唇,说道“安寝吧。”
多余的事就别做了,他没有兴致。
秦嫀点头“好。”然后顺势将郎君推向帐内,却发现推不动,于是嗔笑着摸了摸郎君的脸庞“夫君快躺下,不然如何安寝”
赵允承深呼吸了几口气,抱着女郎站起来,将女郎放到床榻里边,而自己则是继续坐在床沿,满脸忍耐地平息心火。
见他这样,秦嫀便满心奇怪,眨了眨眼,靠过来从背后抱着他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女郎的手正一下下,不要脸地作怪,赵允承被她拨弄得一惊一乍,咬牙切齿,语气却始终压着,尽量温和道“你先寝。”
秦嫀就更不解了,自己这郎君平时都很好撩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屁颠屁颠来了,怎的今晚这样老实
没兴致
不不不,刚在她坐在郎君怀里,一秒钟就感受到了郎君的兴趣,很是雄厚呢。
秦嫀嘴上素来很大胆,见他竟然冷落自己,便故作使小性子,哼道“看来夫君是不喜欢我了,那我如何是好啊才双十年华不到呢,以后靠谁熬过这漫漫长夜”
赵允承一听,面色铁青,目眦欲裂,秦三娘是什么意思因为此事得不到满足,她便要去勾搭相好
岂有此理。
算算此女和白衣成亲也已有两个月,上个月初白衣不在的时候,难道她也是这么想的
摄政王阵阵晕眩,顿时觉得自己头上罩了顶发绿的帽子,同时暗骂白衣那厮,怎么寻了个不守妇道的狐狸精
那现在叫他还能怎样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秦三娘出去勾汉子。
那是绝不可能的。
赵允承翻身进帐,紧紧箍着那秦三娘,眼神骇人得紧“你少想着别的汉子,想要什么我依你就是了。”
女郎对他说“那还不快点疼疼我”
摄政王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同时感觉自己鼻子一热,好像又要有鼻血流出来了。
得亏只是错觉,没流。
他的摸索与拥抱,显而易见是生涩了一些,秦嫀不得劲,干脆自己反客为主,欺负郎君,叫郎君又羞又恼地看着自个,露出令人惊艳叫绝的一面,也很有一番乐趣。
摄政王今儿个不仅头晕目眩,还目眩神迷,两者来回交错,就从没断过。
晃得他实在脸红耳赤。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秦嫀幽叹,之前夫君果然只是还没有热身,被她欺负了两回后,就再没她翻身的机会了。
那几句调戏之言始终是讲错了,秦嫀苦笑,她万没想到郎君会当真,而且还这么生气。
赵允承狠道“还有那想法没有”
秦嫀自是知他问的什么,欲哭无泪道“没有了,历来就没有夫君,快怜我些”
赵允承的确是生气了,等他幸了秦三娘,再想想秦三娘的话,他就更生气。
毕竟是封建社会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都有一种难以解释的独占欲。
黑衣的脾气本就属于偏执阴郁一类,容易钻牛角尖认死理儿,他生起气来,后果自是很严重。
秦嫀难熬不已,嗲声央求,却似乎起了反效果,反倒让郎君更恨她了一样。
凶得让人畏惧
秦嫀也是有脾气的人,见他这般不疼惜自个,心中的小脾气也上来了,凝眉斥道“夫君你对我一向是温柔的眼下看来是真的不想跟我过了么”
赵允承听了她的话,心中并无悔意,但多少有些忌惮,不久之后便鸣金收兵,不再动她。
借着微暗的光线,秦嫀看到郎君眉宇间煞气满满,仿佛浑身的劲儿还没用完似的,吓得她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敢再闹。
以免夫君的脾气上来,又折腾人。
摄政王卧在一旁,心中一片茫然地呼吸着,思绪乱糟糟的。
他幸了女人
还是白衣的妻子。
而且不止一次
“”摄政王无力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半边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不相信这是自己干出来的事。
素来他都对这事没有任何兴趣的怎么会突然就来了兴致呢
肯定是秦三娘有意勾的他,才让他坏了自己的原则。
摄政王背对着自己刚幸过的女郎,心里很乱,就像被人玷污了一样,很复杂。
等等既然他幸了女人,那女人是不是会怀他的孩子
摄政王慢慢睁大眼,回头望着正在闭目歇息的女郎,满脸惊愕,表情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