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她不敢。”太后眼底闪过了一丝犀利的光芒,看着虞玦,像是能够看穿人心一般,道“说不准,哀家见宁王如今不大重用了,想要拉拢祁王呢。让绮华成了他的人,至少,也能封个侧妃。你若是没了,绮华便就是堂堂正正的祁王妃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太后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寒之意。
虞玦神色镇定自若,道“太后若是想要祁王妃的位置,必不会等到现在才算计。”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过须臾之间,便见交锋了数次了。
太后听着她如此镇定的语气,看着她过于镇定的神色,眸色幽幽,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须臾之后,太后对灵芝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灵芝离开的时候,顺便的带上了小佛堂的门。不过须臾之间,烟雾缭绕的小佛堂空间变得逼仄起来,那手执净瓶的观音像,嘴角虽噙着笑,但面容再缭绕的烟雾下,看的不近真切,不知为何,虞玦心底莫名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你可知哀家今日让你前来,所谓何事”
太后淡淡的问道,虞玦压下心底的不安,笑回道“臣妾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太后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你若是愚钝,天底下就没聪明人了,不然绮华也不会再三的栽在你手中了。”
虞玦没接太后这个茬,却见不过片刻,太后很快敛了眼底的感慨之意,用着波澜不惊的声音,道“如今哀家瞧着,圣上与祁王父子之间似乎有些隔阂,再加上上次宁王的事为了天家父子亲情,哀家打算在宫中办个宫宴,你看如何。”
没想到太后竟说的是这件事,不过须臾,虞玦心中闪过了许些个念头,当然是本能的警惕。
“太后一片慈爱之心,圣上和祁王殿下自然是知情的。只是如今殿下方才领了修建离山行宫的差事,再加上如今长公主殿下病的厉害,我得时时在身侧伺候,恐要辜负太后的一片心意了。”
虞玦嘴角噙着笑,拒绝的极其有分寸。
“长公主病的如此厉害吗”太后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道“哀家瞧着她是年岁大了,不该管的总是要擅自插手,如今才招惹着身子骨撑不住,病倒了。”
见太后在别后如此的说长公主,虞玦心下有些淡淡不悦,道“长公主一心为了大燕,自是惮尽心血。”
“呵,你倒是向着她说话。”太后深深看了虞玦一眼,须臾摆手道“罢了本来有件心事,哀家想要和你说说看,谁知你这孩子竟是如此伶牙俐齿,让哀家心里头不痛快。”
见虞玦并没有任何的反应,长公主此时方才来了句道“祁王是几个孩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连太子都比不上,你可知这些年,哀家宁可千方百计的拉拢东宫,选择毫无根基的宁王,也从未考虑过祁王吗”
闻言虞玦心神微动,但不过须臾竟是硬生生的按捺了下来,紧紧的握着手心,道“因为殿下的母妃,是外族女子,不得太后的欢心”
太后再度冷笑,道“是外族女子又如何,只要得了圣上的欢心,是圣上的血脉,哀家肯定不会计较的。”
“砰”的一声,虞玦一时恍神,竟是不小心将手中的茶盏滑落在地上。
纵使沉稳如她,此时也不由呈现出一副惊疑不定的神色看着太后,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圣上对祁王血脉存疑。”
短短一句话,瞬间让虞玦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