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玦和燕宸曦两个人将这一幅珍贵而又脆弱的画放在箱子上晒好,须臾之后却见那紫檀木箱子里还有一幅画,正是当年宫中画师所绘的夜宴图。
经年岁月,琼楼玉宇,海棠灼灼,画的正是长孙思远府中的场景这幅画,他怎么拿出来了
虞玦疑惑的看向燕宸曦,却见他道“原来竟放在这里了,我找了半响。”
以前他常年在边关,府中没个女主人,都是一群武夫,如景安帝赏赐的古玩字画、奇珍异宝等等都是被燕宸曦随手丢在仓库里,后来和虞玦成亲之后,都是虞玦一一为他收拾好的。
今日一早的他这般折腾,原是为了找这个
看出了虞玦的疑惑,燕宸曦道“这些时日让宁九在查当年长孙思远的一些旧事,我想着,或许在这画上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虞玦这才了然。
只是两个人在阳光下看了半天,这幅画除了用特殊的笔法保持着颜色不褪之外,倒没看出什么异常,只好暂且搁在了一旁
从宗人府出来之后,燕宸曦闲了没几日,这些时日又正常的早出晚归忙了起来。太子燕宸濯奉命前去江南,庞太师从太子去了江南之后便一直称病在府中,皇后那边也安分了起来。
至于燕宸朔称病在府中养伤,很少露面,旁人都道她是想要避开金家。
朝中能够办事的王爷便就只剩下燕宸曦一个,这些时日燕宸曦奉命督促修建离宫,还有城郊的皇城军重整之事,都交到了燕宸曦的手中。
外人看来圣上有对祁王委以重任,似乎是恢复了往日的恩宠,但虞玦隐隐觉得这是风雨即来的征兆。
这一日虞玦正常的去宁王府看过了小团子,为燕宸朔开了些补身体的药,说起了明清远的事。
“我断然是不会见他的。”
提到明清远,燕宸朔脸上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冰冷的说道“他也休想见这孩子。”
见她如此模样,虞玦倒也不好劝什么了。
从宁王府回来的时候,燕宸曦还没回来,倒是意外的却是遇到了宫中来的宦官,传了旨意来道“明日太后娘娘在宫中设下家宴,还请祁王和王妃娘娘准时参加啊。”
一听到家宴,虞玦想到了当日在嘉寿宫的时候太后说的一番话,心微微沉了沉。虽然长公主解释了当年的事不过是一场误会,是景安帝自己多疑了,后来已验明了燕宸曦的身份,可到底这样的事非但伤害燕宸曦和景安帝之间的感情,而且还会有损燕宸曦如今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
而这些时日燕宸曦和景安帝父子二人关系表面上修复如初,太后那里终于是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