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玦知道赵奶娘的心思,生怕提及此事她便唠叨个没完,便笑着道“奶娘宽心好了,云氏最疼爱我那长姐了,为了她的亲事惮尽心血。如今婚事定了下来,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姐,您明知道老奴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赵奶娘叹了口气,看着虞玦故意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也只好将满腹的忧心更压了下去。
如同虞玦所料,晚间的时候惊羽便打听到了消息,虞诗薇和燕秋词的婚期定了下来,便是在四月十八,给两家准备的时间只有半个月。
惊羽道“本来侯爷觉得时间太赶,怕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想将时间往后压压的。但是豫王府那边豫王妃直接发话,说是侧妃而已,聘礼都下了,但是婚礼就不必再多招眼了,两家从简就是。”
虽然虞诗薇心中很是不情愿,但是如今局势已然是今非昔比,能进豫王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只得认下了。
“不过,豫王府那边之所以这么快松口,还得是虞文敬费了不少人情呢。”这是私下里齐叔查探到的消息,道“也不知他怎的想的,指证了虞夫人谋害秦氏,害得她进了大理寺之后竟会帮大小姐”
齐叔一脸疑惑的说道,这深宅大院弯弯绕绕的太复杂了
虞玦淡淡的喝了口茶,神情波澜不惊道“若非是形势所逼,你以为虞文敬会真的指证云氏如今我算是看出来了,云氏与虞文敬之间,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都在为宫中那位效力
齐叔闻言依旧有不解之处,他迟疑了会儿,问出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可为何,祁王要抓云氏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不成”
虞玦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顿,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许是他无聊吧。”以及燕宸曦,虞玦的神色微微淡了几分,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齐叔一叹,道“究竟为何,也就只有祁王殿下自己知道了。”
虞玦捧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顿,最终也没说什么
她想让齐叔帮忙查自己生母的事,可这一切都不过是无端的猜度而已,虞玦又没有真凭实据,只得暂时按压了下来。
而这几天她与兰烬落的关系倒突飞猛进。
兰烬落当日说收她为弟子,并非是一时兴起,倒真是如尽责的师傅一样指点着虞玦琴棋书画各方面的本事。虞玦本是极其聪慧的,再加上前世的时候跟在燕宸曦的身边耳濡目染,除了琴艺音律她十分抵抗之外,其它三艺都可堪称为高手。
就连眼界极高的兰烬落,都连连夸赞虞玦是明珠蒙尘。
但是每每与兰烬落品茗对弈谈论诗画之时,虞玦看着兰烬落,她的脑海中却总是不由浮现的是那个人孤傲的身影
这些东西都是他教给她的,昔年他曾是那样用心的教导于她,亦师亦友,在生命中组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今回想起来,竟是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