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沁骨的寒意从手心爬到了骨缝里。虞玦看着季扬,心中恨极,却碍于在景安帝面前,死死的用指甲尖掐着手心,以免自己当众失态
这究竟怎么回事这一刻,她万分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她眼底带着猩红看着季扬,但季扬不为所动,只是看向景安帝,对他道“实在没想到,您竟会让她嫁给了祁王殿下。”
景安帝也轻叹道“你是知道羲和性格的,和她母妃一般,认定了什么怎么也不会改变,纵使是朕也没办法左右于他。”
这是在说琉璃夫人
那个女子不是一直是景安帝心中的一颗刺,纵使是燕宸曦都不敢提,为何此时竟会同季扬说起当年之事听到这里,虞玦顿觉一盆凉水浇了下来,让她清醒了许多。
当年慕容仪的死以及琉璃夫人身后羽族被灭的事,是她与燕宸曦回到上京之后,一直在追查的秘密。却在调查的过程中遭遇到了重重阻碍,甚至在季扬回京之后,为了换取燕宸曦的完全,将他交到了景安帝的手中。
在那之后,燕宸曦千方百计也无法从季扬的口中撬出什么秘密。就在今日,景安帝方才苏醒,城中血字石碑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时,景安帝召见她见了季扬
景安帝到底想要做什么
虞玦虽然年少,但毕竟性格沉稳,想到此处立即按捺下了心底的恨意,只听这二人如何说。
季扬闻言便道“祁王性格过于霸道,固执己见,为君过偏执;为臣,则过刚直。”
闻言虞玦眼皮一跳,冷笑道“呵,殿下性格霸道,却也是说一不二,总比有人当面仁义背后捅刀子的伪君子强。”
这是在说太子
季扬没想到虞玦竟然在他与景安帝说话的时候开口,依旧用那一双没有什么温度的目光看了虞玦一眼没说话,倒是景安帝道“你倒是向着他。当朕不知道,这些年他背着朕都做了些什么。”
面对景安帝虞玦也是初生牛犊,直接顶撞道“这些年王爷除了一直调查生母死因,对圣上哪一桩哪一件不是言听计从,不敢隐瞒。试问圣上,身为人子,记挂自己的母亲,想要一个真相,难道有什么错吗”
景安帝眼底闪过了一丝怒意,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当面质问的。这边宁公公连忙上前倒了茶为景安帝顺着气,一个劲的给虞玦使眼色。
那意思大概是让虞玦少说两句不要惹景安帝生气了,但虞玦依旧是我行我素,俨然是一副豁出去的神情。
今日既然到了宫中又见到了季扬对峙,她势必是要将那些陈年旧事问个明白,以免得总是被景安帝阴晴莫测的行事作风,弄的风声鹤唳的。
景安帝等咳嗽平息之后,见虞玦如此模样,却是气笑了,指着她道“你你这般不怕死的模样倒是很像你的父亲。”
他指的父亲当然不是清平侯虞文巽,而是虞生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