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订阅比例哦, 请多支持昭昭 苏无疾知道卫颜的维护之意,心下微暖,也上前与卫颜并列,看向崔旷, 神情严肃道“武人保家卫国, 征战沙场。你如果因别的事看轻于我, 我会先反省自身。但你因我是武举人而口出恶言,我绝不能接受。”
苏无疾说完后,不再继续多言。
崔旷看向苏无疾,唇角弯起一抹冷笑,浑身上下散发着敌意,浑如一只刺猬。他自尊心极强, 心中恼恨自己的鲁莽行事, 更是恨卫颜与这武人给他的难堪, 若非他们, 今日他便能得到陛下的欢心。可恨他现在却不得不请罪,但正如苏无疾刚才心中评价的那般,崔旷心中没有半点认错之意。
即使他现在低头, 心里也是恼恨不服。
崔旷假惺惺地说道“回禀郑府事,今日实在是小生之过也,本好意相邀两位兄台同游太白楼,却与两位兄台起了冲突,更是迁怒于其他人,小生实在不知那便是陛下, 后悔莫及,心甚痛之。请郑府事重重罚我,只求陛下知道后能展颜一笑。”
郑府事烦恼不已,便命人将崔旷先行关押在京兆府的大牢里,作寻衅滋事罪论处,自己却是在退堂之后递了入宫的牌子请求进谏陛下。
此事本应是陛下英武之举,可郑府事听起来这崔家子怎么像是在和卫二郎争风吃醋之感。
郑府事来得不巧,赵昭刚经历过庄内侍的当面扎刀,心情很是不好。
听到郑府事的询问,赵昭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说道“故意寻衅滋事,京兆府怎么判难道还要寡人教你吗一个个的都不给寡人省心。”
郑府事心里拔凉拔凉的,他这是赶上陛下生气的时候了。郑府事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可他毕竟是崔家的嫡子。”
赵昭不给郑府事半分好脸色,半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重重将茶盏放回桌上,冷笑道“怎么崔家的嫡子便要比寡人这个赵家的嫡女金贵了大楚律法之下,世家和寒门难道还要区分开吗我大楚的律法是只给寒门百姓看的吗那些世家子只因为生对了人家,就在律法管不到的地方了”
赵昭白皙的鹅蛋脸上面无表情,桃花眼中冷如利剑,她看着郑府事,目光紧盯着他,冷冷地说道“郑卿,你让寡人失望了。”
郑府事跪拜叩首,冷汗都要流下来了“是臣枉费多年圣贤书教导,这就下令将他关押五天,再对其进行思想教育,绝不徇私。臣愿意以身家性命保证,立下军令状,绝不再犯这样的错。”
郑府事懊恼不迭,自己怎么就办了件糊涂事惹恼陛下了不过,陛下果然威仪日重,已经让他都有压迫感了,再不是以前那个爱玩闹笑乐的皇女了。
赵昭听到惩罚,微微点头,她知道那个小白脸与人口角之争本用不着去京兆府,只是冒犯了她,京兆府才会受理。
赵昭没有打算治此人冒犯君上的死罪,此人也不过就是在牢里待个几天罢了,这也是为何郑府事敢来求情的原因。
但是,这不在于罚多重,赵昭决不允许有人不受大楚律法的限制,而且是在寡人亲口把他扔进京兆府之后。
世家都这么厉害,寡人这个昏君就这么没面子的吗
赵昭斜靠在椅背上,白皙的玉手伸在空中虚虚抓握了什么,她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却足以让退到门口的郑府事听见“先帝时候的和光同尘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寡人当政,别想让寡人学会什么叫委曲求全。整个大楚最嚣张的人只能是寡人,无论是世家还是寒门皆平等。你可记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昭睡得香甜,猛不丁感觉头皮一疼。毫无防备之下疼得一个激灵,眼睛瞬间睁开,和一张长满了褶子皮的老脸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