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祭祀来画的,但祭祀还没有回来,便由老族长代劳了。
白夭惦着脚尖等着,但老族长把所有人都画了,唯独落下了她,甚至还把颜料放了回去,没有要给她画的意思。
白夭左右敲了两眼,觉得高大挺拔的兽人门脸上的兽纹神秘又好看,一画出来两道杠杠,一下子就给人一种荣耀热血的感觉。
白夭觉得虽然自己只是去充当奶妈,但到底是为了运盐的事情,配不上两条杠杠,至少一条是可以。
于是趁人不注意,自己走过去,往颜料里插了一根手指头,然后迅速从左侧的脸横跨鼻梁一直画到右侧的脸颊上。
鲜艳的红色纹路在她白皙的脸上尤为明显。
但画上去的下一瞬间,白夭就知道老族长为什么不给她画了。
因为这颜料实在是太刺激皮肤了,抹上还没一会儿,脸颊和鼻梁就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围在她周围的兽人门看着她一言难尽的表情,不由得嘴角上扬,嘲笑的意味非常明显。
浪迹穿过人群大步走了过来,抬手用软绵绵的兽皮擦掉了她脸上的颜料,但大部分颜料已经沾染在了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异常鲜艳。
白夭原本是想着,这头狼终于理她了,但转眼就看见了他脸上已经干了的颜料。
她抬手擦了擦,果然不会掉
她说怎么那么疼,原来是防水防掉色的。
“别碰”浪迹垂下狭长的眸子,目光淡淡的看她“痒”
“好”白夭应声,立刻收回手指头,想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浪迹抓着后脑勺擦干了脸上的颜料。
白夭一动不动的让他擦,这头狼脾气坏的很,说他几句,他能几天几夜的不理人。
不能在一起是事实,可她并不想和浪迹形同陌路。
浪迹与她而言是不一样的,她对他比部落里任何一个人都要亲近。
第一次把她从灌木丛拉出来的是浪迹,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的也是浪迹。
诚然,白夭也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但被人珍而重之放在心上看重是一件非常非常幸运的事情。
她很珍惜这样的看重,甚至,她以前还认真的考虑过以后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只是可惜他有在一个过的姑娘,而她也有自己心里念念不忘的人。
他们遇到的时间不对,结局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只是她固执的不想和他变得疏远而已。
人生在世,能被一个人放在心上是件多难得的事,所以,她得乖一点,让他消消气不要再躲着她,不要疏远她。
但浪迹明显不是这样想的,刚刚看到她脸上刺痛,没忍住就过来了。
可做完事情又怕会从她嘴里听到一些,会让他难堪胸痛的话,所以就打算趁着她没说话之前走开。
但白夭已经忍不下去了“浪迹你是不是男人,你兽型还是一头狼呢,怎么那么小心眼”
“不能当伴侣就要疏远关系,装不认识吗不是伴侣连当伙伴儿都不可以吗”
“伙伴儿”浪迹突然的挑了一下眉头,垂着眸子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白夭看着浪迹一高一低的眉头,还有狭长的眸子里沉沉浮浮的情绪,顿时有点怵,总有种不太对的感觉,但还是仰着头点点头“对,伙伴儿也不可以当吗”
“除了不能一起睡,其他都可以一起做的关系”浪迹又确认了一遍
“”伙伴是部落里的常见的称呼,兄弟之间,部族之间大家都用伙伴来称呼,有时候一起狩猎的关系也叫伙伴儿,相当于朋友的意思。
但怎么从浪迹嘴里出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但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不能收回去,只能犹豫着点点头
却不想她刚一点头,人就被掐着腰被抱了起来,白夭愣神的看向抱着自己大步往后走的浪迹,一下子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
浪迹抱到久违的人,眼眶里居然有点微微发烫。
他垂眸微微低头把额头抵在白夭的额前,清冽的嗓音低哑缱绻的要命“不能和你睡觉,对我来说很残忍,但绝不会比让我离你远点儿更残忍。”
浪迹抬头把微微发烫的眼眶抬到她看不见的角度,伸手把怀里楞楞的白夭按在自己胸口,随着震荡的心跳声浪迹低沉的声音飘进白夭耳朵里“以后不要离我太远。”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前段时间很忙,然后后面又觉得自己写的东西很傻逼。总是觉得应该没有人在等,直到这几天总有人给我发信催更投雷,让我快点儿更新。我才发现真的有人在等我。
谢谢你们不嫌弃我,文笔垃圾,行文不通。故事傻必,情节无聊。
会努力不让你们再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