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采回来之后, 安西当晚就配置好了, 然后拿着去找了安支书。
“这药的效果真的这么好”安支书拿着药,半信半疑的道,不是他不相信安西,要是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那为什么会没人知道呢
安西微微一笑,脸上都是自信的神采, “堂伯试试不就知道了,这药下下去,两三个小时就该引来鱼了。”
安支书想了想,做了决定,“好,我现在就让人用芦苇编织一些大网, 等网编好后, 先下到河里,倒时候可以多捞点。”
“那就交给堂伯安排了,我就不参与了。”
安支书是当了几十年支书的人, 肯定能组织好这件事的。
吃过晚饭后, 村里的广播就响了,通知所有人去开会。
会上,安支书把这事一说, 所有人都不相信,“怎么可能有这么奇怪的事。”
“是啊,我们在这村里住了这么久都没看到过大鱼游过来, 撒点药粉就过来了支书,你不能因为他是你侄子,就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就是啊,支书,干完活我们已经很累了,可没时间陪着小孩子瞎胡闹。”
有人带头,反对的声音就一个个冒出来,而且一个比一个响亮,说到后来,就好像安西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安西眼尖锐,看到了几个带头说话的是坐在一起的知青,他们和村民隔着一点距离,但也不远。
他们故意大声抱怨,引得村里的一些村民也跟着不满起来。
安支书显然也看见了,他挑挑眉,漫步尽心的道,“行,我不强求,这样,愿意的就到李会记那里报名,我们今天连夜编网,等明白就能捞鱼了。至于那些没干活的,明天也不用来了,放你们一天假。当然要是我们捞到鱼了,你们也没资格分,这,你们没意见吧”
这话一出,闹得起哄的村民立马哑火,他们在村里待了这么多年,早就知道村支书的手段,他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主。
跟着闹闹没什么,但要是真的有鱼,让他们别捞,怎么可能嘛
别看他们没什么见识,但是小心思一点不少。
这事是安西提议的,药也是安西的,他们闹一闹也是要让安支书记住,如果大火忙了一通,明天却什么都没捞到,那支书可得给他们补偿。
其实,也就是想要安支书给个保证。
而安支书会给吗
当然不可能,所以一句话就怼了回去,爱来不来,不来拉倒。来了明天就分鱼,不来的统统没有份。
这下子,这些村民都老实了。
可是有些知青不愿意安分,一个精瘦的男知青站起来说到,“支书,你怎么能这样做,鱼是属于公家的,凭什么我们不能捞,你这样是违背社会主义原则的,我要举报你。”
安支书这下连眼皮都不抬了,“行,你去举报吧,我倒要看看,我为人民做贡献,给国家增加收入,你要怎么举报我。”
这么些年了,安支书可是从来没犯过错,不管弄到了什么,都会上交一部分,他们村年年都被评为先进村。
他在上面的人脉关系,不说手眼通天,但是摁死一个知青,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个知青被安支书冷沉的眼神一扫,刹时冷汗都下来了。
这会儿,他也想起来了,当初刚来的时候,见识到的安支书的手段。
三年前,有一个知青想要在村里搞风搞雨,好让自己能回城,被忍无可忍的村支书直接找关系调到采石场去工作了。
虽然顺利的当上了工人,但那地方不仅偏僻,还又苦又累,据说那人累的都瘦脱形了,简直不像个人。
从那之后,村里就安静了,还分了两个知青院住着,防的就是这些知青联合起来闹事。
想起来这些之后,那个知青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僵硬的坐下,再也不敢瞎逼逼了。
安支书也不管他的怂样,扫视了一圈,直接开口,“要参加的就到会计那里报名,按劳分配,不管捞到了多少,按老规矩,一部分上交,一部分留给村里的老弱妇孺,剩下的平均分配,家里出了几口人,就拿几分。李会计,你把名字登记好,十五岁以上的小子,六十岁以下的大人都可以参加,至于再年长点的,就算了,不安全。”
李会计连忙答应,“好的,支书。”
报名的人很多,没一会儿就把李会计围的水泄不通。
安支书看这样不是办法,就提了几个平时看着能干的知青,帮着李会计一起登记报名。
报好名后,安支书按着年龄和性别分配活计,年轻会水性的去割芦苇,中青年去砍竹子,妇女小孩就编鱼网编竹筐。
这事,对于农村的人来说多多少少都会点,只是现在是大晚上的,在河边割芦苇不安全。
安西回去拿来自己的手电筒,这是在知道这是什么年代后,专门定制的,外壳和现在的手电筒一模一样,但内里光线却强出几十倍。
安西也不是要照着他们干活,而是拿着手电筒扫视,怕有人掉入水里,却没有人发现。
黑灯瞎火的,要真是有人出事了,其他人未必知道。
至于竹林那边,到没什么危险,村里人点个火把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