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命,是你亲口说出来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以后也麻烦你清清楚楚的牢记,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没有任何关系。以后生死由命,刘彩娥你富贵也好,贫贱也罢,我就算带着孩子去乞讨也不会登你家的门,反之,今天就算了,记得以后别登我家的门,不然”
季言之勾唇,笑得极其恶劣。“不然,弄死你哦”
这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可是那冰寒充满了肃杀的眼神,只是轻轻瞥过来,刺骨的寒意就从里到外的渗透,冷得刘彩娥猛打哆嗦,也冻得她恐惧,猛地升起。
刘彩娥嘴巴不住的哆嗦,身体在季言之冰寒肃杀的眼神下,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你”刘彩娥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季言之,眼泪纵横。“言娃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我可是你妈,怀胎十月辛苦生下你的亲妈。只有我不要你的道理,你开口说要和我断绝关系,就是不笑。”
季言之又想笑了,事实上,季言之当即就笑出声儿。
“断绝关系是我说的吗当初王淑生孩子,你还没改嫁,就在刘香兰家里住着。我敲门,求你看在我好歹是你亲生儿子的份上,帮忙给王淑接生,你亲口让我滚,说是断绝关系,生死有命。”
季言之指了指脑袋,冷冽说道“再次提醒你一句,我记得清清楚楚,所以赶紧滚回你现在丈夫的家里去。”
刘彩娥瞠目结舌,刚想说点什么来挽回自己已经掉得差不多的颜面时,只见季言之季言之已经来废话都懒得跟刘彩娥再说,直接砰的一声将院门轰然关上,然后门环栓好。
如此举动,让刘彩娥像被踩了尾巴,张牙舞爪企图挠人。
刘彩娥气势汹汹的砸门,可见根本没把季言之弄死她的话,放在心里。刚刚睡醒,准备起床的季萝莉吓了一个哆嗦。在季言之踏入房间里时,已经有成包子趋势的小脸盈满了委屈,眼眶儿红红,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
“粑粑。”季萝莉瘪着嘴巴,又开始咬字不清。“宝宝怕怕,粑粑抱”
季言之忍不住低咒一句,对刘彩娥的怒火以百分之两千的趋势逐渐扩散。不过闺女在跟前求抱求安慰求抚摸呢,季言之也就将怒火压抑住,转而春风拂面的抱起季萝莉。
“闺女别怕,来耳塞带上,就听不到外边野狗狂吠了。”
“野狗狗”
含着一泡眼泪的季萝莉歪起了脑袋,疑惑极了。明明是女人尖利嘶吼的声音,怎么会是野狗在叫呢充满了疑惑的季萝莉这下子连害怕的忘了,她呆萌的眨眨眼睛,下一刻肚皮咕噜的响了起来。
季萝莉摸摸已经变得瘪瘪的小肚子,“爸爸,宝宝饿了。”
“那就去吃饭。”
季言之抱着季萝莉走出房间。院门外,由于陆陆续续的出现了闻声跑来看热闹的村民,觉得失了面子的刘彩娥放弃了呐喊,左右看了看高耸的院墙,一咬牙一跺脚,居然转身就走了。
看热闹的人轰然大笑。
“哎呦,这刘彩娥怎么走了我还以为季言之不让她进门,她就打算翻院墙进去呢。”
“敢进去没瞧见院墙头上镶的碎玻璃渣,就刘彩娥那个小身板,先不说能不能爬上去,就算能爬上去,不被碎玻璃渣扎一个鲜血直流。也不知道那季家崽儿到底哪儿找来的碎玻璃渣,浪费在这上面。”
“这可不是浪费。”有人开始摇头,说自己知道的消息。“知道那天村上分口粮吧,那安长贵当时就想讹季家崽儿的口粮,结果被季家崽儿避开了。”
“那安长贵一家子都是这个德性,欺软怕硬。本来俺觉得安长贵没能讹上季家崽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结果,这都几天了,安长贵一家都没什么动静。也没出过门,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能出什么事情”有人不以为然。“总不能都死在家里了吧”
此话一出,人群突然安静了。
“咦,下大雪了。”
鹅毛大雪飘然而至,漫天飞舞,转眼间,地面上都染上了一层白。
“回家咯回家咯”
没有热闹可看,原本闻声聚集的村民一哄而散,各回各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院子里,季言之眯了眯眼,转而就将早饭端进堂屋。
“明年开春,有机会的话,家里还是要盘个炕。”
季萝莉不太听得明白,不过一直点头,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说“嗯嗯,宝宝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