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玥没有手，其实，她大可直接将紫金丸塞入她口中的，只是，路玥再怎么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心里也很是不舍。

不过，再不舍又如何

为了那个人，她可以忽略掉一切。

“可怜的孩子”

她怜惜地抚着路玥的脸，随即低低一叹。

路玥嘴里在笑，但泪水却顺着眼角不停地滑落。

如果可以，她还想再见陈洛一面的。

如果可以，她甚至还想死在他的手上。

可是

已经没有如果了

她微微张嘴，被泪水浸湿的双眸，淡漠地看着左护法。

左护法将紫金丸放置她唇边，手微微一顿，似在犹豫着要不要给她喂下去。

路玥一个抬头，将紫金丸从她手中咬下，然后迅速咽了下去，旋即闭上了眼睛。

“玥儿”

左护法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在床边坐了许久，等路玥的呼吸声逐渐变弱，到最后消失，才深深一叹。

她替路玥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低声呢喃，“你放心，师父会替你寻个好地方下葬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起身，朝门外走去。

她开门的时候，芍药正趴在栏杆上发呆。

“去跟掌柜的借一辆马车。”

“借马车”芍药疑惑地回过头，“左护法，这么晚了借马车做什么”

左护法冷声道“让你去就去，别问太多。”

“是”

芍药心下疑惑，却还是乖乖下楼去借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