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睡觉不守岁了不是要一起看春晚吗”季淮说着就坐在床沿。
她伸直了脚,小脚丫踢了踢他,“你回去自己看,我自己看。”
“除夕晚上,你让我一个人回去看春晚”季淮抓上她的脚踝,幽深的眸子对着她,“媳妇儿,你这么狠心你怎么就说得出口我还给你准备了红包。”
他眼底还染上一丝失落,搞得她都以为自己干了什么大恶不赦的事情。
她清凌凌的目光也看向他,季淮耸拉着脸,委屈的劲头来了,只听温芸清亮的嗓音响起,“你又骗取同情,然后为所欲为。”
“”季淮没忍住,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出,大灰狼的尾巴是藏不住了,他直接就上床逮人。
温芸手脚并上,拼命挣扎。
“就想和你一起看春晚,怎么能把我想得那么龌龊真给你准备了红包。”季淮把她塞到被子里,长腿压住她的细腿,伸手环抱着她,
温芸“”
他不知道从哪变出一个红包,看样子很厚,放在她怀里。
“我不要。”她不用看就知道数目不少。
“奶奶的都收了,我的不收”季淮没让她退回来。
“奶奶是奶奶。”她回。
“奶奶是奶奶,哥哥也是哥哥。”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温芸拗不过她,打开后看到里面是一叠崭新的钞票,“这是多少啊”
怕是有几千了吧
好多钱。
无论温家还是徐家,过年的时候顶多给她一百,更多时候是五十,徐老太太每年只给她三十,徐家有些亲戚都不会给她,因为他们家孩子多,会说她长大了不需要红包,或者给个二十。
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没想到季淮给她的比王秀芬给的还多,让她更不好意思了。
“数数”他笑。
“不要。”温芸打算退回去。
“这是拒绝我的爱意了这么残忍”季淮盯着她看,眼神又布满受伤。
“这么多钱,我不能要。”她收着都不安心。
季淮继续抱着她,在她耳边蛊惑道,“我的不就是你的左手换右手而已,再说了,这是第一次来我们家过年,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不是说给得越多越代表重视吗不然你多委屈”
“我又没觉得委屈。”温芸反驳。
“那就更应该收了。”他把两个红包都放在了她枕头底下,又把手机拿过来。
温芸侧头看他,欲言又止,还准备说刚刚的话题。
季淮亲了亲她,手机已经打开直播,转移话题,“继续看春晚,演到小品了,快看。”
她无声叹了口气,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起来春晚。
被窝里的确比客厅舒服,有人拿着手机,还能靠着,腻腻歪歪的,还是很甜蜜的。
很快,温芸又被春晚转移了注意力,看到好笑之处,她眉眼都弯了,不断在笑,“咯咯咯”
季淮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捏着她娇软的手,放在大手里把玩。
“你快看,小品都跟上潮流了。”温芸往他胸膛蹭了蹭,用脸颊贴着他。
“嗯。”他点头,松开她的手,顺着她的衣服下摆往上。
温芸眉头一拧,在他又往上一些时,直接摁住他的手,“你干嘛呢”
“咳。”季淮轻咳了两声,快速把手拿开。
她没理他,继续看小品。
没一会,被子里那只大手又开始不安分,往上,再往上,轻轻覆上凸起之处。
“你干嘛呢”她昂头看他,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季淮又一脸知错放下,还把他的手拿得远远的,“它不听话。没事,我用身体压着它了。”
温芸将信将疑,又被小品的精彩吸引。
她清脆悦耳的笑声不断传来,季淮低头看着她莹润娇软的粉唇,喉结忍不住上下动了动,口干舌燥,胸腔里的燥火不断在蔓延。
“阿淮你”
温芸刚抬头,正要和他说事,突然被人吻住了。
季淮把手机丢到一边,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抱着她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房间的气氛一下暧昧起来,温芸原先只是沉迷于他温柔的吻,在鼻息交错间,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把被子一盖,房间内的动静久久没停。
待平息,温芸软趴趴躲在被子里,眼皮沉重,都没力气骂他,闭眼要睡了。
季淮起床穿衣服,在她耳边放柔声音,“零点要到了,我要下去放鞭炮,媳妇儿你先别睡,一会被吓醒了。”
“唔”温芸压根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好烦啊,还在她耳边嗡嗡嗡,无力抬起一只手推他,嗓音拖着,“不要讲话了,你讨厌”
季淮听着她撩人的语调,目光都微沉了沉,又看了看时间,找了耳机插在手机上,在手机里开歌,小心翼翼爬上床,把耳机戴到她耳朵里,轻柔道,“一会吓到你了。”
王秀芬今年还特意买了最大的鞭炮,火力足得很。
温芸明显睡着了,他给她盖好被子,关好窗,赶紧下楼,拎着鞭炮就往院门口走,将鞭炮解开,铺在地上,拿着打火机在等十二点。
一定得准点放,而且这里的每家每户都会放,到时候全是鞭炮声。
楼上。
耳朵里戴着东西,还放着歌,温芸睡得迷迷糊糊间觉得好不舒服,翻了个身就伸手扯掉了。
她实在累极了,下一秒就进入浅眠,倏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震耳欲聋,地面上都震动起来。
温芸一下被惊醒,浑身颤抖起来,心脏都压着难受极了。
“砰砰砰,砰砰砰。”四面八方都传来鞭炮声和烟花的声音,她躺着缓了好几口气,冷汗从额头开始猛流。
留下的鞭炮声还不断,越来越响,床都跟着抖动,她紧紧捂着耳朵。
季淮进来就看到她脸色略微煞白的样子,“吓到了”
“嗯。”她还捂着耳朵,经过刚刚的折腾,眼角还有些湿漉漉,声音软糯微哑,一点点的委屈就被放大。
他一看心就塌了,身体比嘴快,已经钻进被窝替她捂着耳朵,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被你吓醒的。”她控诉。
“我的错。”季淮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外面的鞭炮声停顿了几秒,他把她的耳朵捂得更紧。
“砰砰砰”最后几大声鞭炮声响起,鞭炮放完了。村里其他的鞭炮声还在响,但因为距离远,倒是不影响。
他低头亲了亲她,“不放了,睡吧。”
“都吓得不困了。”温芸嘴巴撅得老高,在他怀里闹腾,“额头都是汗,都是你”
季淮把人抱在身上,伸手替她擦了擦汗,将手机拿过来,拔掉耳机关了歌,手覆在她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拍着,“缓缓。”
温芸又重重哼了一声。
刚刚她困得没力气和他算账,现在可不是没力气,拉着脸训斥道,“你又说话不算话,大坏蛋,大骗子,还吓我。”
季淮吃饱喝足后格外不要脸,眼底噙着笑,还不断点头,十分坦荡,“嗯,我认错。”
温芸一看,这人居然如此不要脸。
他手又覆上她的后脑勺,往自己怀中带,准备哄人入睡。
谁知,她一趴下来,小尖牙往他肩膀上咬了一下,力度还不小。
“嘶呼”季淮倒吸一口气,将她抱得更紧。
温芸又仰头,“再咬一下,还没解气呢。”
他格外听话,把脑袋侧向另一边,方便她下嘴,还含着笑,“咬吧,别客气。”
她其实是舍不得的,象征性又轻轻咬了一下,说好听点是咬,其实就是磨。小尖牙在他厚厚的肉上磨啊磨,在他体内激起一股又一股的电流,直击脑海。
等她抬起头,季淮薄唇覆在她耳边,“困了没”
“没有。”她都被吓醒了,怎么会困
“嗯你撩起火,所以换我了。”
“季淮唔”
温芸这一次是真的困了,一句骂他的话都没力说,最后被季淮抱在怀里,抱他的力气都没有。
他环着她,把她的手往自己的脖颈上带,然后揽着她的细腰。
窗外的黑夜里,时不时有烟花在空中绽放,屋内的两人相拥而眠,季淮看着怀中熟睡是人,嘴角勾起浅笑,眸光柔和,没忍住又亲了她,一脸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