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从小视季淮为拖油瓶,非打即骂,讽刺成为日常,此时可不管这么多,再次开骂,“让我安静我凭什么安静生了个赔钱货,好吃好喝供着,让人笑掉大牙,谁给她的脸”
冯巧兰就差没被点名道姓骂,又刚生产,眼眶顿时湿了,还没哭出来,季淮凉飕飕看向季母,“谁给你的脸”
季母都被问蒙了,“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撒泼”季淮直勾勾看向她,面无表情,吐出的话语冷冰冰,“是不是想让大家都看看你那副丑陋自私的嘴脸你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他说的话实在冷血又刺耳,冯巧兰眼泪都憋了回去,杨月都不敢太幸灾乐祸。
季淮那股恨意就像从每个细胞里渗透出来,带着强势又无情,居高临下俯视着。
他前几日没有表示,也只当不认识,现在非但一点不慌,简直是懒得搭上关系,正眼都不带瞧。
季母自然傻眼,对方气场太强,她支支吾吾,是真怂了。
季淮往里走,无意瞥了杨月一眼,从冯巧兰怀中接过女儿,没有再说话,但气场是丝毫不弱。
仿佛她们再闹,他就不会客气。
“阿淮”冯巧兰看着他这幅冰凉凉的样子,还是有些心里发怵。
季淮已经把女儿慢慢哄好,明显心疼对方受到惊吓,微微把孩子抱高,用脸贴了贴小婴儿的脸蛋,又看向她,自动忽略刚刚发生的事情,“不是说困了吗睡一会。”
冯巧兰就势重新盖着被子躺下,季淮又把女儿哄入睡,这才轻轻放在她旁边。
季母也就是欺软怕硬的性子,季淮太过强势,她一下被压制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冯母看着季淮,心里满满的疑惑,几次欲言又止,季淮直接道,“我没父母,也不会让小兰跟着受委屈,这点您放心。如果她们再吵,您就去找医生护士解决,别给她们留面子,给脸不要脸。”
这话说得是有点过分,季母和杨月是忍不了,但实际上警告意义更严重。
如果她们不要这个脸,他就不给了。无论是季母和杨月,两个人都虚得很,闹大对她们没好处,那点事都见不得人,两人脸上那是一阵青白,当天下午就搬了病房。
据说,季母还想让杨月回去休养,对方和她在大病房又闹了一场。季家和杨家的人都来了,鸡飞狗跳,大家围观了一场戏。
冯巧兰心中虽然早有猜测,也证实大半,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看着正给女儿换尿片的季淮,联想起这几天的种种,恍惚得很。
季淮换好尿片后抱起女儿,“想问什么就问。”
“也没想问什么”冯巧兰瘪了瘪嘴,见他看向她,还是鼓起勇气,“她真的是你妈妈吗”
季母和他有些像,越看越像。
季淮没回答。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想回就算了,没关系”
她话没说完,季淮就淡淡打断,“那是季浩的妈,不是我妈,我妈在我爸死的时候也已经死了。”
冯巧兰是出生在幸福健全的家庭,因为独生女还备受宠爱,顿时觉得心酸,“对不起,我”
“死了就是死了,这些年都过来了。”他神色平静,随后还轻笑,“父母要是在,可能都不会同意我入赘,我就不能娶你,我们也不能生这么可爱的女儿。”
凝重的气氛顿时被他打散,冯巧兰居然产生一种庆幸的感觉。
季淮想了想,还是走过来,站在床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而坐在床上的冯巧兰也伸手搂住他,把头贴在他怀里。
“别放心上,无关紧要的人。”他说。
冯巧兰点了点头。
“不能影响心情,影响身子恢复。”季淮比较担心这个。
“不会,都快忘了。”她在他怀里仰头,还有小确幸,“我还要感谢她呢,你那么好,别人不好,我们家要,巴不得呢。”
她尾音微翘着,小得意。
季淮被她情绪熏染,眉眼舒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次日。
某杂志期刊办公大楼内正在忙得热火朝天,这一期的期刊销量比以往都好得多,简直翻了一倍,还有不断上涨的迹象。
神奇的是,还有某些上级领导专门来了解,一切都因为这一期期刊上的一篇文章。
投稿之人应该是用了实名,笔名叫季淮。
这是一篇爱国主义的文章,作者对当今国内的各种现状了解深入,分析现状,并以非常积极乐观的态度对未来做了展望,相信祖国未来几十年飞速发展,以全新的姿态屹立于世界之巅。
文章沉稳而不浮夸,客观而又冷静,同时又带着十足的信任。
这个国家的人民此时太需要这种有力量的文章,太需要重拾自信,太需要带着这份坚定。
于是,它火了,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