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恬在国外进修的日子里, 季淮的重心又回到训练上。
下半年,他参加“麦克杯”,该比赛为团体赛, 几年前他第一次参加“麦克杯”时,不过是作为替补队员出场,当时对战的是关谷瑞树, 拿下了最后关键的一分。
这一次, 他作为男单一号种子选手出场, 斩获第一分, 打了一个漂亮的开局, 最后国家队以30蝉联冠军, 再次捧回奖杯。
九月底有三年一度的“奥尔斯杯”。这一届的“奥尔斯杯”在典亚, 刚好是袁恬留学的城市。在他来的当天, 她早早就在机场外等他,而且, 在他来之前就掰着日子数还剩几天。
季淮跟随着国家队员一同走出来,他们穿着队服, 很好认。袁恬看着那一群人, 第一眼就能看到她的男朋友, 他在人群里耀眼又自带光芒。
看到他, 她的嘴角就不自觉上扬。到底是她很喜欢的人, 一见, 就忍不住会笑。
典亚最近的天气都不太好, 接连着下了几场雨,湿冷无比。袁恬穿了一件厚厚的白色毛织衫,头上戴着黑色的毛线帽,衬得一张小脸蛋愈发白皙。
她走过来的时候, 季淮却先一步发现她,快步往她那头走。
“等多久了”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去牵她的手。
袁恬被他牵着,眉眼弯弯,软着声,“就一小会。”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季淮剑眉紧拧,往她那头又走了一小步,大手去握她另一只手。
袁恬“这几天降温。”
他的手很暖,跟个天然的烤炉似的,快速将温度传递给她,慢慢把她焐热。
两人正说着话,后面的人也跟着走过来,方仲几人还故意取笑,“季淮,你是不是用公费来谈恋爱啊这事儿做得不对啊。”
袁恬微微低头,有些害羞。
季淮也不做反驳,只是含笑把袁恬牵到身后,两只大手握住她两只小手,继续给她捂热。
队里有新人,他主动开口介绍,“我的未婚妻,袁恬。”
大家早就知道季淮有女朋友,有些人没见过,但也听说过,这一见,只觉得感情怕是比传闻的还要好。
“久仰大名。”
“都未婚妻了季淮你是不是想先把人绑着肯定是看人家这么漂亮,想趁年纪小的时候绑住”
“太心机了,和打球一样心机。”
他们调侃几句,袁恬抿着粉唇,在他身后面色泛红,季淮还承认了,还勾唇道,“喜欢啊,有什么办法”
张怀明最后也走过来了,看着那几人沉声道“你们还有脸笑人家球打得好,恋爱也谈得好,婚都定了,你看看你们,整天嚷嚷着我给你们分配对象,球打不过别人,对象也找不到,反思反思自己哪里有问题。”
刚刚说得最嗨的几人“”
这话太狠,他们全部阵亡。
上车时。
季淮在她耳边轻声问,“你就了穿一件衣服,冷不冷”
她摇头,“不冷。”
他带她上车,一直没松开握她的手。
袁恬在学校旁租了一个公寓,她是一个擅长把生活过得好的人,公寓里摆满了她画的画,还有做的艺术品,就连随手采摘的一捧花,都被她做成了干花,稍加装饰,就很别致。
“要不要喝点水”袁恬走向厨房,扭头看季淮问。
话音刚落,她就被他抱住,抵在吧台边,他的手勾着她的细腰,同时俯身向下,两人唇齿相触,他慢慢撬开牙关深入,柔软的舌尖相戏。
季淮的手熟练撩起她的衣服,袁恬稍做挣脱,断断续续说,“不要在这”
他没接话,继续吻她,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移。
距离上一次见面隔了一个多月,久别胜新婚,倒是闹了许久。
平复一切后,袁恬眼眸泛着春色,鼻尖有些发红待在他怀里,季淮低头看她,薄唇覆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啄了啄,又把她的手放在手心揉了揉,突然轻轻笑了声。
“笑什么”她不解,昂头看他,语气里略带娇媚。
季淮的笑意依旧未消,将她的手拉起来,把手背放在他的唇边亲了亲,声线清朗道,“没什么。”
“我不信”她把手抽出来,在他身上闹,不依不饶逼问道,“你刚刚笑什么笑我是不是”
刚刚经历欢爱,她皮肤敏感又白嫩,浑身都泛着粉色,此时身上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
“没有。”季淮再次否认。
“你分明就有”袁恬看着他剑眉上扬,回答时都带着浅笑,加重声音强调。
他看着她杏儿眼微睁,一张娇俏的脸上带着气呼呼,薄唇上翘的弧度更大了,双手一伸,再次将她搂入怀。
“不要试图蒙混过关,我没有那么好骗。”她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靠在他怀里的时候,将脸蛋枕着他的肩膀,还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嘀咕说,“你浑身硬邦邦的,靠着不舒服。”
嫌弃的语气有夸大成分,某人身材好,肌肉线条清晰明显,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堪比男模。
没办法,谁叫他喜欢抱她喜欢亲她,被爱的自然有恃无恐,所以生出了一点点骄,说话违心点还能逞一时之可快。
她特别喜欢和他待一起,他身上有着让她十分贪恋的气息,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很安心,内心静又欢喜,是她任何时候都想着的人。
“嗯。”季淮倒没否认,握着她的手也没松,好奇又捏了捏,侧脸低头覆在她耳边,嗓音低哑笑着说,“所以我在疑惑你为什么这么软又香又软又这么娇小。我不敢太用力,怕把你碰坏了。”
袁恬顿时脸颊绯红,抬头狠狠又瞪了瞪他,可惜毫无战斗力,季淮还凑过去亲了她一脸,抱着她翻了个身,毛茸茸的头又埋下来。
“起来,我不要。”她赶紧抗争,手脚并上。
“嗯”季淮拖长尾音,抬头看她一眼,笑着又去堵住她的唇,吻着还徐徐诱导,“你不要我啊”
他对她总是耐心温柔。
“哼”袁恬挣脱的力度愈发减缓,慢慢变成撒娇,水漾的红唇撅着,愈发诱人。
“哼”季淮学着她的语调,眼底噙着笑意和宠溺。
“哼”她重重出声,像只小野猫张开了她挠人的爪子,露出她的小牙齿,顶着软萌,满脸却都在写着我超凶别惹我
“嗯。”季淮受教点头,下一秒就把她作乱的手抬起,不费吹灰之力就稳稳按在她头顶上方。
袁恬动弹不得,声音软糯柔媚控诉,“你就知道欺负人。”
他胆大包天,低下头含住她的粉唇辗转,同时纠正,“是欺负你,没别人。”
“”
这一届的“奥尔斯杯”如期进行。
在赛场上,季淮见到不少老朋友柳井麻矢、克莱布卢默、关谷瑞树、杰西
除了这些,还有不断冒出的新人。在这个充满活力又充满竞争的舞台,一代接着一代,不断有人退出,不断有人加入。
在比赛中,季淮发挥稳定,在小组赛中频频获胜,一路晋级,等到了八强,入围选手与前几次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方仲出现失误,没有入八强,反倒是丁宁圣进入了。
他原以为最后决赛会和柳井麻矢一起对决,对方却止于四强,被来自尼加的埃德打败,无缘决赛。
尼加这位选手他也听闻过,五岁就开始练羽毛球,今年也很年轻,不过二十一岁,他已经取代克莱布卢默成为尼加新的希望。
他是华裔混血,父亲和母亲都是职业羽毛球运动员,他有天然的条件和遗传的天赋,先天加后天,手握多张“王牌”。
季淮在四强的时候与这位选手对阵。
不同于其他年轻选手的稚嫩浮躁,埃德从进场的那一刻,就谨慎起来,季淮感觉到他带着强大的战胜欲。
这种战胜欲又被这些年人为的教导抑制,这不是对自我的超越,而是他坚信这是他的舞台,他渴望万众睹目。
双方开始比赛。
第一个球由季淮发。双方没有打过比赛,他不着急,先探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