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流摇头。
他捉住她的手,把她手指一翻,那上头也留着被她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也很深。他也问她“疼吗”
卿衣也摇头。
当时全部心神都在那下方最要紧处,哪里还顾及疼不疼。现在就更没感觉了。
“疼了记得同我说。”俞流指腹轻轻碰过那牙印,“不疼也要同我说。”
卿衣便说“我不疼。”
他说“好。”
只要没出血,牙印这种一般过不几日就会消了去,但俞流还是取出一个小圆盒来,将里头的膏体挑出一点,涂抹在卿衣手指上。
卿衣闻了下,药味很淡,更多的是花香。
瞥见小圆盒上的花纹有点眼熟,记起那是神医谷的专有标记,卿衣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俞流答“消肿祛瘀用的。”
卿衣点点头,又问“你和神医谷关系很好”
俞流道“尚可。”
他简单讲了早年救过神医谷里的人,从此便被神医谷奉为座上宾的事,说完便将小圆盒给她“我手里也只这一盒。日后神医谷做出新的,我再去拿。”
卿衣捧着小圆盒,觉得她这养野男人养得还挺好。
于是她也挑了点小圆盒里的膏体,给面前的野男人涂了涂。
他喉头微动。
卿衣有点被勾引到。
不过她很快稳住心神,完了说句我要继续练功了,就返回榻上,看也不看俞流,一脸的清心寡欲。
系统啧啧称奇。
专心事业的人设维持到今天居然也还没崩,她是真的和宗师之上的境界较上劲了。
如此又是三天过去,春药如约发作。
卿衣才从打坐中醒来,还没喊俞流,俞流已经自发到她近前,俯身亲吻,同时伸手解她身上衣衫。
他手很热,然卿衣的手比他更热。
她手攀在他肩上,不期然划过他脖子,看那牙印变得浅了,她鬼使神差般凑过去,沿着快要消失的痕迹重重咬下。
“卿卿。”俞流低低唤她。
卿衣不理。
直把那牙印重新咬出来,她身体后仰打量一番,这样顺眼多了。
“疼吗”她问。
俞流说不疼。
卿衣笑了下,又凑过去,在她刚咬出来的印记上亲了亲。
俞流眸底一沉,箍在她腰间的手重重一按,越发深入。
有春风自半开的窗外吹拂进来,拂过素白的纱,拂过乌黑的发,最终拂过眉梢眼角,那风光旖旎如画,分外妖娆。
照例是药效退去后,这场春风也随之结束。卿衣伏在榻上,由着俞流替她穿好鞋袜,她才抬手拉铃铛,让侍女准备沐浴。
“一起吗”卿衣发出邀请。
俞流自然应邀。
于是卿衣先入浴池,挥退想要服侍的侍女,俞流随后进来,同她一起下水。
这应当算得上最为传统的鸳鸯浴。
尤其此次春药发作已经结束,卿衣没有再来一场的打算。可洗着洗着,也不知道谁先主动的,水浪一道接着一道,连绵不绝,撒在池子里的花瓣尽数遭了殃。
最终云收雨住,好些花瓣被折腾得近乎稀烂,卿衣抚着额头想,还好只是花瓣,万一侍女问起,她也能拿玩花瓣糊弄过去。
“你得克制。”
卿衣手指头戳在俞流胸膛上,劝他道“习武之人最重精气,你这样不克制,迟早有天会从武林盟主上退下来。”
俞流说“退下来又如何”
卿衣说“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仇家肯定不少吧他们现在念着你是盟主,才不对你动手,日后你不是盟主了,他们非得前仆后继地拉你下水。”
俞流说“无妨,他们打不过我。”
卿衣说“万一他们联手呢”
俞流道“那我就来找你。”他将浴巾披到她身上,“我人在圣宫里,他们还敢进来”
卿衣听着,没忍住笑出声。
好个野男人,这吃软饭吃得可真自觉。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必当扫榻相迎。”她指尖抚过他脖子上的印记,“我的人,我自会护着。”
俞流说“嗯,我记住了。”
日子就这么三天又三天,早春渐渐到了仲春,三月过去一半了。
这日卿衣由俞流陪同着练完剑,正从石林里出来,有侍女匆匆过来,言道秋姑娘回来了。
卿衣问人在哪。
侍女答去见圣主了。
卿衣算算时间。
距离上次圣主发病已经过去许久,也是时候过去看一眼,顺便瞧瞧那个秋桑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想出下春药这种堪称阴毒的手段。
于是同俞流说了声,卿衣携着佩剑,孤身一人前往石室。俞流在暗中隐着。
而正如圣主所说,他闭关之地,除圣女可进,其余人皆不可进。老远便见一道纤瘦的人影在石门前立着,一袭水绿衣裙,正是秋姑娘秋桑。
此刻秋桑正隔着石门同圣主禀告。
还未禀告完,脚步声传来,秋桑回头一看,卿衣过来了。
“见过圣女。”秋桑盈盈一拜,“多日不见,圣女依然这般风采出众。”
这话说者有心,听者也有心。
卿衣便笑吟吟道“秋姑娘瞧着倒有些倦怠。”
秋桑道“我连夜赶路,自是倦怠了些。”
她起身抬眸,仔细打量卿衣。
似乎发现什么,她目光定在卿衣襟口处,下一瞬,蓦然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又到了三更的时候,,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