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卿衣喊他“段廷,我找到了,你过来吧。”顿了下,“帮我拿两把手术刀,我留着防身。”
手术刀小而锋利,便于隐藏,非常适合出其不意。
段廷依言收起匕首。
他也没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诸如有他在,她用不着额外防身之类的话,而是很认真地挑了两把最干净的手术刀,还仔细地拿布缠好了,才过去同卿衣汇合。
卿衣正在把刚才顺手搜罗出来的,挑挑拣拣还能用的物品挨个装进小羊背包里。
听到段廷过来的动静,她转头,他把手术刀递到她面前。
见手术刀被他细致地包裹住,不会伤到手,卿衣接过把玩了下,塞进上衣口袋里,唇角勾起,笑得很甜,真真切切软软绵绵的小绵羊“谢啦。”
段廷见状也勾唇笑了下。
笑容弧度不深,有些僵硬,有些生疏,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可这并不妨碍本来就很俊美的男人,因这个笑显得更加俊美,连同身上那种神秘感也冲淡不少。
他很温和地说“好了吗好了就走吧。”
卿衣点点头,拉好背包拉链,往手术室门上画了个实心圆记号,才和段廷沿着滴在角落的新鲜血液继续走。
他们离开手术室,走到了楼梯口。
新鲜血液到这里就消失了。
包括扶手在内,目光所及的所有墙壁以及楼梯台阶,都没有任何疑似新鲜血液的痕迹。
注意到这层楼是四楼,卿衣用手电筒照了下,上面还有好几层。
“往上还是往下”她问段廷。
段廷正要回答,就听上方忽然响起一道很轻的声音。
“啪嗒。”
像是有谁在按电灯开关。
不用多说,两人立即上楼,来到五楼。
和刚才的四楼一样,五楼也是遍地的凌乱,应急灯幽幽地射出绿光,整条走廊安静极了,仿佛刚才听到的“啪嗒”声是两人的错觉。
卿衣抬起手电前后照了照。
照见前面不远处就是护士站,卿衣说“我想过去拿点纱布和酒精。”
段廷说“那走吧。”
他握着匕首,和她并肩走过去。
护士站似乎也发生过和四楼办公室差不多的事,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倒塌的破碎的,挨着门的地方还有具干到只剩皮包骨头的尸体。
盯着那尸体看了两秒,听到系统说不具备被恶灵附体的条件,卿衣放心地抬脚,正准备跨进里面找纱布,就听“啪嗒”一下,原本只有少许应急灯光照射进来,比外面走廊暗上许多的护士站里骤然变得明亮。
卿衣抬眼。
护士站里的灯管突然亮了。
“嘻嘻。”
有谁发出笑声,尖尖的,细细的,像是刀尖划过玻璃,让人有种生理不适感。
卿衣听得清楚,这笑声是在她耳畔响起的。
很显然,又是一个新的恶灵。
是因为宁柠太小绵羊,看起来太好欺负吗,怎么以原本形态出现的恶灵都喜欢找上她
卿衣想着,没等段廷动手,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口袋里的手术刀,指甲推掉缠着刀刃的布条,反手就是一刺。
那动作,干净又利落。
“嘻嘻嘻”
分明被手术刀刺中了,可恶灵却没有惨叫或是怎样,只继续发出笑声,十分诡异。
卿衣怀疑这回的恶灵生前可能不是个正常人。
甚至有可能不是人。
思及于此,怕吓到老父亲,卿衣也没回头看,只拔出手术刀,继续刺进去。
这次刺得更深。
那嘻嘻的笑声却更加尖利。
卿衣隐约有点明悟。
只会发出这一种声音,果然生前不是个人吧。
直到段廷说已经消散了,卿衣停下来,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布条。
却在即将碰到布条时,她目光一转,捡起旁边的一张纸。
和周围散落着的发黄的纸比起来,这张纸非常崭新,上面的字迹也非常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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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哥到此一游
作者有话要说 祸不单行,卡文痛经,不由得流下了悲痛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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