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呢,”医生漫不经心地说,“毕竟我也是个会上网看报的人。天知道有些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都经历了什么,又会选择性向你隐瞒多少关键剧情。可能他们觉得这样是在保护普通人脆弱的世界观,不过在医生面前唯一的作用只是加倍折腾他们自己。我其实认为,除了上个世纪诞生的老顽固,每个人都该对这个越来越玄幻的世界习以为常了。当然喽,总会有一些傻逼。”
“无论如何,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士郎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在医生手边的桌上。
“我说过了吧,我欠柯纶一个人情,柯纶欠你一个人情。”医生把信封顺着桌面滑了回去。“用不着。”
“还是照规矩来比较好。”士郎摇头。
医生于是额外抬头赏了他一眼“那好吧,这是我的名片。下次有这方面的小问题还可以来找我。当然,我知道一个医生不该对人说下次再见。”
他收起了信封“苏醒室在隔壁,这个点没有别人,我建议你在那里等一会。”
士郎又道了谢,推着床去了隔壁。半夜的时候有护士前来把杰森晃醒,抓他起来做评分,等迷迷糊糊的“彼得先生”完成了测试,士郎和杰森就被打发走了,因为第二天这里要留给“属于白天的病人们”。
杰森又一次从沉重的睡眠中醒来,不同的是这一次是无梦的睡眠。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从窗户斜射入的阳光,照拂他的流动的清风,嗅到了熟悉的被褥上洗涤剂的香味。
“你醒了啊。要是困的话再睡一会,不要乱动下床了,我去做早餐。”坐在椅子上靠着床头打瞌睡的红发青年揉了揉眼睛,把歪掉的眼镜扶正,打了个哈欠。
与昨日一般相似的情景让杰森感到有些恍惚。这甚至让他疑心时间并未流动,这一幕他脑海内记忆错乱产生的昨日错觉,或者他陷入了某个魔法中循环的卡带。
好在喉咙处的肿痛感提示他这一切并非虚假。
他确实于昨天做了一个检查,今天早上好好地回到了床上。身上没有多出一道伤口或针眼,没有被植入了奇怪的芯片,也没有被注射不明来源的药剂。
他从深暗中苏醒的时候身边依然有同样的人在看守,就如昨天入眠时被承诺的一般。
当身体取回意识后,杰森不由感到饥肠辘辘,于是挣扎着翻下了床,之前听到的叮嘱早就被他当作耳边风。毕竟从昨天早上起到现在他只吃了一点东西,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躺在床上,消耗不算太大,但毕竟也过去了一天的时间。至于叫做“埃米亚”的屋主让他再睡一会儿的话他同样也没放在心上开什么玩笑,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他又不是猪,已经睡得够多了。
然而还没挪到厨房他就差点被骂了回来“回床上去不然没饭吃”
杰森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不会自己做饭,但还是把目的地悄然改成了厕所,假装自己只是出来解决生理问题。
刷完牙洗完脸的杰森被按在桌边解决了早饭,理由是既然下来都下来了,那正好别在床上吃东西了。
真好,反正你永远都有理由。
杰森在自己腹诽的账上又记了一笔。
早餐依旧是流食,由于近一天未进食加之喉咙刚刚接受过检查的原因,可以预见的接下来几天都会是这类食物,但杰森没有抱怨。先不论“埃米亚先生”的手艺非常出色,味道与昨天没有重样,就算他做的是猪食,犯罪巷出身的杰森也能面不改色喝下去。
吃完早饭后,杰森被赶到床上,士郎将报告递给他,并把昨天医生的诊断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
“这是否是由于你的喉咙曾受过伤”士郎暗示地说,他并不能直接询问杰森,否则他无法解释他喉咙上的伤口是怎么愈合的。
“它曾经受过,”杰森写道,“但它已经好了,我也不知道。”
“好吧。如果是心理因素的话并不着急,等你其他地方的伤好了再约一位医生看吧。”士郎看着杰森的眼睛“等会我要去上班,你能保证乖乖地留在家里不要乱跑吗”
杰森的眼神完美地表达出了他的疑问“上班”
士郎叹了口气“我当然要上班啊,就连超人也要上班,每个人都要上班。我已经请假一天了,下午至少得去看一眼。你能向我保证吗”他又重复了一遍。
杰森想到昨天晚上的事,点了点头。
“很好,既然你看上去已经成年了,我们就不玩拉钩的游戏了,但是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在一脸平常地说了似乎非常可怕的话以后,红发青年向他挥手道别“晚上见。”
当杰森回过神来打算意思意思地回他一个“再见”,屋内的动静已经消失了,两间房间外的防盗门发出扣上锁的轻轻“咔哒”声。
随着仅有的另一位能发出声音的人类的离开,屋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日本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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