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条鱼, 在出池的瞬间, 司昼便改了相貌。
随后便听着这位121统的科普忽悠，换个角度, 他竟然只想笑。
因着121编号靠前，司昼便默认他是老系统, 极其认真地s了一把杠精角色, 问得121都差点走人。
最后, 在两人友好交流中, 终于到了签合同的环节。
不同于055爱挑事的作风, 121每一步都做得一板一眼的，严谨的态度仿佛教导主任。
这么想着, 他也这么问了出来，“121, 你以前是做老师的吗”
121抬头看了他一眼, 没有回话。
调出虚拟面板, 一份合同出现在眼前。跟之前他拿出来的那份, 唯一的区别就是上面多了个主神的标识。
司昼在签字的时候, “手一抖”就将主字堪堪遮住。
看着那大的夸张的签名，121的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
只要宿主同意, 系统绑定的过程几乎瞬间便能完成。
“哎你说我要是刚签完合同, 突然冒出另一个系统跟我绑定了，那这业绩算谁的啊”
司昼继续挑战着121的底线。
眼见121想要反驳，他便赶在他之前说道“毕竟这上面有没你名字, 你不会是在给人打白工吧”
“嗯”主神办公室内，主神似有所感般将注意力放到这边。但入目所及，都是忙忙碌碌的系统们各司其职，跟往常并没什么不同。
司昼那边，已经对着121讨好地笑了笑，随后乖乖跟着他去领任务。
主神是可以知道这里的一切，但也不会将心思细致到每个系统身上。
121正在给他挑选合适的书籍，司昼却碰上刚做任务出来的427，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你好。”他主动打招呼道，用的声音，跟小神使说话的腔调一模一样。
427看了眼是已经跟别人契约了的宿主，便只是礼貌性地回应了下。
司昼不死心，继续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见他眼神认真，427却只能摇头，道“不好意思，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刚做完第一个任务。”
凭借司昼的眼力，竟无法分辨出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联想到上次见面的情况，他并不觉得427演技有多好。
如此，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眼前的人并非上次见到的那个，另一个便是
他还想继续询问，却见对方的新宿主眼神不善，而且121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再会。”司昼特别识相地主动跑了过去。
他走后，427的宿主才跟上他的步伐，开口道“那人谁啊”
“其他宿主吧。”
“你们认识。”他语气笃定地说道。
427摇头，“不可能，你知道的，我一来就碰上你做任务了。同事间都没交流，哪会认识其他宿主。”
话虽如此，他却笑不出来。
真的不可能吗两人都如此想道。
那边，121一张扑克脸上也露出了些许不悦，“别去搭理其他系统。”
“这不好奇嘛，我得知道你是不是唯一一个打白工的啊。”司昼一点都不怕他，笑呵呵地说道“看你整天板着张脸，就算被坑也指定不会告诉别人。”
话题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个问题上，121没有说话，直接拉着他钻进了一本书里。
司昼“”不是，你是不是忘了询问下我的意见了
一阵眩晕，司昼一睁眼，就跟一个脸色发青，身上沾满了污泥，张着嘴呵呵傻乐的兄弟四目相对。
“121”
他咬牙切齿地在意识中喊了声，随后推开那大兄弟就开始八百里狂奔。
一来走过，周围的场景也被他尽收眼底。到处都是僵着身体，没有丝毫生气的活死人。
末日，丧尸。
要是以前，司昼说不定还要疑惑下，可前不久才恶补了无数的他，对这个套路毫不陌生。
甭管剧情如何，他现在面临的就算被一堆丧尸所包围的糟糕局面。
“抱歉。”等他手脚并用爬上一棵树，121这才开口，先前为了避免干扰到对方，他已经憋了好久。
而且在逃跑的途中，121都决定了，万一对方落入丧尸之手，就算是花费自己的积分，他也会保下他的。
毕竟，错在自己
“你是不是故意的”缓了几口气，司昼气呼呼地问道。
“是我的错，之前没看就直接进来了。”121如此说道，随后一个小瓷瓶就出现在了司昼手中，“这个涂在身上，可以防止丧尸靠近。”
司昼很清楚，刚进入这个世界的他，是没有半点积分可用的。
那
想了下系统商城那死贵死贵的东西，他一边将药粉往身上扑一边道“算借的，后面还你。”
“不用。”
司昼没跟他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想着接下来的打算。
他不是本尊，没那么多的手段，偏偏又落到了这么个凶残的世界
正想着，就听121的声音再次传来，他说“祸从口出，以后别乱说。”
“你是指合同的问题”司昼问道，看来这些系统也并非傻白甜嘛，不过为什么一直没人提过呢
果然，他这话出口后，没听到任何回应。
要是121可以现身，他都能想到对方的表情了。
过了一会儿，就在司昼看着下面的丧尸远去，准备下数的时候，121的声音再次传来过来。
他说“什么都别好奇，你只要知道，自己做完任务就能回去跟家人团聚就好了。”
司昼没放过他那丝可疑的停顿，但他这次没说什么，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没有家人。”
风声吹过，卷起满地落叶，似乎也带走了一声轻叹，“我有”
每个人的故事都在在继续，在放出一道又一道神识无果后，司昼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被耽误了时间，还是直接被人给灭了。
不过他这边没什么感觉，所以后者的感觉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