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到车外, 抱着钟情,他脸色发黑,本来一丝不苟地西装上现在满是褶皱。
“老板,我先走了”肖格偷瞄一眼抱着钟情的傅景圳,立刻收回眼神。这是他自从认识傅景圳以来, 见过他最狼狈的时候。
傅景圳“嗯。”抱着钟情转身进去。
修养良好的管家强行咽下自己的惊呼,努力保持着自己职业素质地询问傅景圳“主人,是否需要我帮你抱这位小姐。”
这位唱儿歌的小姐。
傅景圳想想要把钟情交给别人抱,心里不大舒服,哪怕是管家也不行。于是他摇摇头“不必, 她杀伤力太强, 还是我抱着吧。让人准备醒酒茶和热毛巾,再叫一名女佣过来帮她换衣服洗漱。”
“好的,主人。”老管家按照命令指使起人手, 整栋别墅的佣人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工作起来。
傅景圳把钟情轻轻放在客房的床上后, 有专人过来照顾她,他则拐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后的傅景圳吹干头发穿着浴袍到客房看钟情, 她已经被佣人帮着换好睡衣卸了妆,头发解开披散着,躺在柔软的被子中睡得正香。
素颜的钟情看着去年纪很小, 带着些天真稚嫩, 和任何他见过的时候都不一样。这个时候的她纯然无害,像一只乖巧的小宠物。
傅景圳看了眼床头的黑色饰品盒,里面是闪亮的钻石项链和耳坠。他没再拿走, 将之留在原处,就当作是他送她的礼物。
他再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出任何越矩的举动,转身离开打算去书房继续工作。
老管家穿戴整齐“您该休息了,主人。”
傅景圳要开口说什么,老管家又说“我想刚刚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姐如果知道您通宵工作,也一定会不开心的。”
傅景圳因为老管家这话心中升起些隐秘的愉悦,没再去书房,转身回到卧室上床睡觉。他本以为自己会因为钟情这番折腾久久不能入睡,没想到他头一沾到枕头,便沉沉睡去。
梦里是钟情坐在草地上一直对他唱儿歌,闹腾得很。
钟情睡醒时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她极其努力才睁开双眼,一片黑暗,自己这是睡了多久,天还是黑的她又看了眼窗上挂着的黑色遮光窗帘,明白自己错估时间了。
钟情勉力撑着自己起来,半靠在床头,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粉色睡衣,心头有些发沉。
昨天醉酒以后的所有事她都不记得了,傅景圳应该不会把她交给别人。看房间的装潢,房子的主人很有钱。
她大约是在傅景圳家里。
而傅景圳那样正人君子到古板的人,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钟情一颗心放轻松,穿上床下摆放得十分整齐的粉色拖鞋,浑身酸疼着往门口走。拧开门把手,门外站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嘘寒问暖“小姐,要洗漱吗房间的盥洗室中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洗漱用具。”
钟情点点头问“傅先生呢”
“先生在健身房运动,吩咐我们如果您醒了就去告知他。”
“有劳了,您去吧。”钟情确定了自己是在傅景圳家中后彻底放心,又回到房内洗漱。
她洗漱完毕后,女佣在门口等她,说傅景圳在餐厅等她一起吃早餐。
钟情并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虽然素着脸见他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很从容地过去了。
去餐厅的一路上女佣为她介绍了途经之处每一间房间的用途。钟情再一次见识到傅景圳有多有钱,整个别墅有一栋学校那么大。
万恶的资本主义。
傅景圳穿的真丝家居服,没戴眼镜,坐在餐桌前等着钟情。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钟情,毕竟见识了她昨天晚上唱儿歌的样子。
他又想到自己昨天做了一晚上稀奇古怪的梦,梦到她给自己唱了一晚上儿歌,脑袋疼。
钟情穿着粉色的格子睡衣姗姗来迟。看着她虽然有些害羞但十分轻松自得的模样,傅景圳想,她喝醉了之后大约是没有记忆的。
更苦涩了。
他又不好跟她说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显得他怪较真的。其实她那个样子,很可爱。
在钟情进来,傅景圳恢复正常神色“早安。”
“早安,傅先生。”钟情揉了揉头发,略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昨天给您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
傅景圳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抿唇“没什么,坐下吃饭吧。不知道你习惯吃什么样的早餐,让人都准备了一份,你喜欢吃什么自己选。”
“谢谢你,傅先生。”钟情对着他甜甜一笑,对专门帮忙布菜的佣人说,“有劳,我要和傅先生一样的早餐。”
很快,她的面前摆放了一杯咖啡和五片烤吐司。
钟情口渴极了,刚想伸手去端咖啡喝几口解渴,就听到傅景圳说“给钟小姐把咖啡换成牛奶,她年纪小,喝咖啡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