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文森第二天孤独的出门调查,原本鲁齐乌斯殿下说要同他一起的,但谁能想到殿下硬是吃完了一盘焗饭呢这份决心和毅力实在让克劳文森肃然起敬
不过下场是躺平。
克劳文森一边压抑着内心吐槽的,一边熟门熟路的联系安插在圣殿之中的探子。也不能只有圣殿给他们安插人,他们自然也会给圣殿扎几枚钉子。
虽然现在钉子的用途奇奇怪怪。
他与内应短暂的进行会面,再分开时,手里已经拿到了那位正在成长的圣者的相关影像。这下殿下想必会十分满意,血族内部也会安生一段时间。
圣殿真是好人啊
阿雷西欧不知道这些,他正在房间里烦躁的跟几何进行搏斗。搏斗了大半个小时,他绝望了,开始用私藏的勺子挖墙。墙面上已经被挖出了一个洞,已经挖了几个月的时间,平时他都用桌子遮挡着,现在似乎马上就要成功挖穿。
这将是他逃出生天的秘密通道他看过了,外面很荒凉,根本没有什么人经过,他大可以不断扩大这个洞,直到整个人都能穿过去。
洞扩大到了脑袋大,阿雷西欧眼睛一亮,就这么把头伸了出去,然后
跟黑压压一整个广场的人对上了视线。
大主教正在下方靠墙较高一点的平台上讲经,阿雷西欧这几勺子下去,掉落的碎砖头就砸在他的脑袋上。大主教纹丝不动,维持着一种诡异的暴风雨前的沉默。
糟了挖错墙了应该挖右边那一面的如果阿雷西欧没有记错,这里应该是
讲经广场。
每周一次盛大集会,全国各地的信徒都会来聆听布道的广场。这座广场最值得称道的,就是正对圣殿最洁白的一座建筑,有匠人在白色墙面上精心绘制了十字荆棘的图案,可以说,这就跟圣殿主教堂上的银十字一样,属于圣殿的脸面工程。
现在,脸面工程的中央,出现了阿雷西欧的头。
大主教木然抖落了帽子里的尘土和砖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官则站在人群之中,抹了一把脸。
有些时候他们甚至会怀疑,阿雷西欧是圣殿的天罚。
把他们的脸丢到地上踩的天罚
阿雷西欧学习的地方更换成了一个铁皮教室,完全悬空。他凄凉的坐在卷子面前,感觉自己就像高塔上的莴苣公主,却没有可以当绳子的长头发,每天只有狮鹫接他上下学,就连吃饭都不能赶在第一个了。
就很窒息。
克劳文森把这些消息传回去的时候,他真的很怀疑亲王殿下会因此而笑死。
“太有趣了。”鲁齐乌斯脸上带笑,是那种真心实意的笑,昭示他的心情无比美好,“作为逗笑我的奖励,克劳文森,你去把我的部分爱好透露出去,我要让他更了解我。”
突然,他想到什么,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胃。
“别忘了加上我不吃东西这个消息。”
烹饪课,不,那什么毒物学和爆破学,就先停课吧。
懵逼的阿雷西欧遭遇了临时加课,这天晚上他硬生生学到半夜,跟老师对坐憔悴。结束课程之后,他把自己丢到床上,对那个所谓的命定咬牙切齿。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混蛋啊啊啊不然我怎么会惨遭补课
想到明天还要抽查背诵,阿雷西欧眼前一黑。
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他一定要想法子逃跑
鲁齐乌斯背后一连打了两个喷嚏,他自己却挺高兴,因为这说不定就是小猎人在背后念叨他,克劳文森在一旁死死憋着,没有说出打两个喷嚏其实是背后挨骂这个猜测。
“克劳文森,我想去见他。”鲁齐乌斯单手托着腮,璀璨的铂金色长发就滑落到他的肩膀上,他看起来压根不像个血族,而更近似一名光辉的圣者。当然,克劳文森对这位殿下有着十分清楚的认知,美好的外表只不过是一层诱饵,这位殿下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圣殿看得很严。”克劳文森慎重道,“在您的命定学成前,圣殿几乎不可能将他放出来行走。”
克劳文森真的很会看人眼色,一句“您的命定”,让血族眉目舒展。
“我要是一定要见他呢”
他轻声问道。
看吧,果然是神经病。克劳文森只能叹了口气,绞尽脑汁的给他想办法。
“也许,您可以答应蝎狮的请求。”他这样建议道,“黛尔薇女王正在境内大肆屠杀蝎狮,蝎狮之王前几日就给血族发来请求,可是西奥大人似乎并不想管。”
鲁齐乌斯仍旧撑着脸,眼睛却微微的亮了。
“也就是说,西奥不想管对吗”
“是的。”
“那我偏要管。”
“”
西奥大人的惨剧似乎又要增加一出了,这事一旦被鲁齐乌斯殿下插手,那么必定会有一盆一盆的脏水往西奥大人脑袋顶上暴扣。这位殿下本身就不是会当无名英雄的那种人,反倒特别乐意踩着西奥大人的脑袋让自己显得很突出。
“我会为蝎狮复仇,这可比冷漠的西奥有人情味许多。”鲁齐乌斯站了起来,心情更加轻快,“至于怎么复仇掰断圣殿主教堂那枚银十字怎么样”
“您总是做出英明的决断。”克劳文森非常捧场,他给自己的角色定位就是狗腿子,现在也做得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