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移, 我帅吗”南野捧着段移的脸,把他使劲儿给掰到自己面前“你看谁啊, 你看我。”
段移扯开他的手“痛死了,就这套制服有什么好看的”
他退后两步看着南野, 只觉得平平无奇。
南野不乐意“那你盯着盛云泽看干什么我跟他穿的难道不是同一套制服”
段移“谁盯着盛云泽看了”
南野“你刚就盯着他看,我全看见了。”
他做了个单手插兜的动作, 深沉道“我不帅吗”
段移被他笑死, 揍他一巴掌“高二又不在这里,你还不回去”
南野“我们班人都没来全。你运动会报什么了”
段移“一千五的长跑。”
他们班就他、盛云泽、平头三个报了长跑。
蒋望舒伸个头问“你报了什么”
南野“长跑,跟你们一起, 你号码牌多少”
段移喊了声“马姐, 表给我看一下。”
马姐, 原名马露, 高三一班的体育委员, 是一个身体健康强壮,拥有小麦色皮肤的豪放派女子。
同时也是班里女同学和oga的保护神, 一般beta和aha不敢对着妹子或是oga开黄腔, 否则马姐铁拳下没有一条枉死的冤魂
她性格豪爽, 说话大嗓门, 嚎的整个班都能听到“要这干嘛我放观众席了。”
段移“我想看长跑的时间表。”
马姐“下午呢, 急什么, 开幕式结束之后给你。顺便段班, 你把同学都叫回来吧, 马上要列队行了。”
段移赶南野走“去”
南野依依不舍“你病好点没啊”
段移“你走远点儿我就好全了。”
南野身上的aha信息素对他有些影响, 但是不大。
这句话戳到了南野的玻璃心,一撇嘴他就跑了,过了会儿又绕回来,不甘心道“开幕式结束了我找你。”
然后抬眼往盛云泽方向一看,故意道“他艳福不浅啊”
接着走了。
段移下意识去看盛云泽,后者已经跟其他主持人汇合,离得不远不近,保持着高岭之花的人设。
开幕式主持有四个,二中是简翘跟盛云泽,都高三的。
七中那边出了两个高二的,男的梳了个小中分,少年发福,身材圆润,脸蛋擦了粉还画了眉毛。女的短发微卷,也化了妆,不知怎么,社会气息很足,总感觉不太像高中生。
七中妹子有意跟盛云泽搭话,隔着简翘对盛云泽笑盈盈的,简翘问了她好几次工作上的问题,这妹子都不回答,而且还能把话题绕到盛云泽身上,弄得简翘表情都快挂不住了。
好在盛云泽也就单音节的“嗯”了几声,神情淡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蒋望舒唏嘘“还是我们二中双花好看,就这颜值,完全吊打七中。”
段移赞同,简翘不愧是杭城少儿频道以甜美清纯出名的主持人,不管是气质还是仪态都甩了七中主持人十条街,就算简翘比她大一岁,看着也比七中那妹子小一些,更有她这个年纪的高中生应有的活力和少女感。
至于盛云泽,更别说了,校花出生至今就没遇到过能打他的颜吧
也就一中那个秦书跟他平分秋色。
蒋望舒看了会儿,不对劲“怎么七中那妹子老缠着团座”
郝珊珊接话“傅雅嘛,我知道的,她就这德行。”
蒋望舒好奇“你知道啥”
郝珊珊抿着唇,仿佛不愿意在背后谈论别人的八卦,但还是没憋住“我初中同学跟她一个班,这女的品行不太好,喜欢做小三,抢别人男朋友。高中被人打过,后来在四职认了个哥哥罩着她,目前在七中横着走,没人敢惹,简而言之,就是个太妹。”
蒋望舒“哇,那她的人生经历还挺丰富的。”
郝珊珊仿佛看到自己家里的白天鹅被糟践了,担忧道“你少来,我真想提醒盛团座,离这个女的远点。”
蒋望舒扭头“你怎么看小段”他用一种严肃的方式哼唱着“新的情敌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竭尽全力”
段移“情敌你个大西瓜啊老大不小就别唱迪迦奥特曼的主题曲了好吗你对得起它吗”
蒋望舒莫名自信“那比你的李伯伯要去当红军好听啊。”
他瞥了眼傅雅,只见傅雅贴的离盛云泽越来越近,说话呵气如兰,他双眼20的视力都看到傅雅的胳膊都快贴着盛云泽了。
操,段移心想他妈的,勾搭有夫之夫要遭天谴的
盛云泽终于黑着脸走到了另一侧。
“我靠,怎么忍住没开口骂她的,这丫性骚扰我们校花啊。”蒋望舒惊呆了。
郝珊珊“总之团座一会儿回班级的时候,你得把这女的过往不检点的黑历史透一波底,她没那么好打发,现在肯定是看上校花了,呜呜呜呜我可怜的男神”
二中的运动会开幕式通常只需要半小时,外加运动员代表宣誓,校长发言,撑死四十分钟。
跟七中合办之后,得加上七中的方阵和校长发言,折腾了一个半小时才结束。
各班全体解散各自回到观众席指定座位,蒋望舒站了两小时体力不支,一到观众席瘫在座位上不肯挪动。
盛云泽不知道跑哪儿去光速换掉了盗版小时代制服,又穿上了他doube buff的秋季校服套秋季校服,穿搭相当酷哥,中二水平十分高。
他座位上贴了条儿,写着他的学号,一挪开书包,似乎在找东西。
段移从他一上观众席就暗中观察之,现在终于能找到借口跟盛云泽搭话了,于是装半天的无所事事后,转头假装不经意地看到盛云泽,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疑惑以及同班同学无所谓的关心语气“你怎么来了找什么呢”
盛云泽边找边开口,淡淡地“你盯了我十分钟就找出这么一句开场白吗”
段移的脖子迅速泛红然后蔓延到脸上“你偷看我”
盛云泽理直气壮“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偷看你”
段移被盛云泽的态度给无耻到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忘记了前几个晚上的吻,也忘记了昨晚的小冲突。
但也没有一个人敢直视对方的目光,心照不宣地错开。
段移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没下文。
一个目视前方,坐的笔直,仿佛要从二中的地理位置一路看到天目上去。
一个低头翻找东西,背影略僵把同一个书包机械地翻来覆去八十遍。
要不是现在人声鼎沸,周围热闹非凡,想必这尴尬的气氛能够让他俩同时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还能合葬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