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田士千的了解,仅限于徐铉给我们收集的那些资料,可那些资料也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现在的田士千指不定变成什么模样了,还有他的性情怕是也不同于当年了吧。
如此说来,我们除了知道他叫田士千和他是用蛊高手外,对他其他方面的了解几乎都是零了。
所以我们聚在一起谈了一会儿,也谈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便散去了,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闲着没事儿自然是去找徐若卉聊天,对于明天就能见田士千,她也是很兴奋,毕竟要救的是和她有着相同血脉的妹妹。
我和徐若卉的聊天差不多也是围绕着明天的事儿,反反覆覆和她说了很多遍几乎同样的问题,可徐若卉还是一副不厌其烦的样子,问我如果田士千不答应怎么办。
问题问的多了,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就对我说“初一,你别嫌我烦人,我是真的很担心,毕竟救我妹妹的机会就在眼前,如果错过了这次,下次再找一个拥有蛊王的高手,那就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我则是劝徐若卉不用担心,我会尽我一切努力说服田士千的,只要他提出的条件,我能做到的,一定会替他做,只要他能答应我。
晚饭我们就是小旅店吃的,是萧正亲自给我们准备的,都是很汉化的食物,我们没有任何吃不惯的。
另外我们还有幸尝到了藏民特有的食物酥油茶。
吃了晚饭,没有做太多的事儿,我们就回房睡下了。
次日清晨我照例起来做早间的功课,接着就是早饭,再接着我们就在萧正的小旅馆一直待到下午活佛快要开讲的时候。
还是萧正骑着摩托给我们引路,我们的车子在后面跟着前往各莫寺。
在出发前萧正已经告诉我们,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各莫寺的菩提宝塔前,活佛讲经的时间不会太长。
可当我们要靠近各莫寺的时候,徐若卉怀里的兔子魑却显得有些不安起来,等我们到了各莫寺前,往菩提宝塔走的时候,那兔子魑更是拼命地“呜呜”吼叫,好像一点也不愿意靠近。
不光是兔子魑,我身上金牌里的千年古魅也是开口说话,说不愿意靠近那边。
我差不多明白了,这兔子魑和古魅都是阴鬼之物,如果去有大能存在的寺庙,肯定会被佛气所伤,所以它们两个才会如此的焦躁不安。
想明白了这些,我就只好把金牌取下,并将其和兔子魑一起放到了车上,而后我们再出发,前往菩提宝塔。
到了宝塔前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已经来了不少的民众,显然他们都是来聆听活佛讲经、教诲的。
我对佛经不是很了解,如果贠婺小和尚在这里的话,他或许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
这么说来,我还真有点想贠婺小和尚了。
这里所有人的都是席地而坐,有的拿着念珠,有的拿着经书,有的已经准备好了“哈达”要进献给活佛,还有的直接空着手。
而在活佛讲经的台子上还有两个麦克风,显得挺现代化的。
在这么庄严严肃的环境下,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便选了一个地方席地而坐。
等着时间快要开始的时候,活佛终于入场,他看起来很平和,不过一身佛气缠身,让我看不到他丝毫的相门命气,更是无法去断他的命。
那活佛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探查他的命气,他目光一转就看向了我,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对着我双手合十轻念了一句藏经的佛号。
当然我是听不懂的。
他对我笑了笑,我忽然感觉浑身舒坦了很多,仿佛被阳光沐浴一般,我不敢再去窥探什么,而是跟着双手合十,在心里诚恳地跟活佛道了一个歉。
活佛说的藏语,我听不懂,不过他开讲之后,他犹如洪钟的声音,每说一句经文,都让我感觉如沐圣水,我的心也是前所未有的静,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周围的世界里,只有那我听不懂却又朗朗上耳的藏经。
虽然活佛是把经文断开讲的,可还是效果非凡。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时有人在向活佛抛掷手中的哈达,有的甚至是直接抛掷世俗的钱币。
见我露出了不解,萧正就告诉我“这是习俗是向活佛表示敬意和感谢。”
所以我们几个人也是把身上绝大部分的现金都抛掷出去。
而周围的一些僧人则是对着我们念诵藏经的佛号,表示感谢。
这次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等着结束后,活佛还跟几个人攀谈了几句,然后又吩咐了几个僧侣几句,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僧侣端着几杯清茶给我们,说是用来感谢我们的。
我们自然是恭恭敬敬地喝下。
等着人都散去了,我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青衣布衫的老者向我们走来,他背着一个布袋,腰间帮着一个竹筒,竹筒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