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一届政务长官,但却是刚强到了极致的人。
他并不想在生命最后阶段,因为曾经的政治立场问题,被推上公审大会,被推上军事法庭,去卑微的求活,苟延残喘的死在政客公寓内。
他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站队问题,影响自己儿子的政治生涯,也不想在战争结束后,令项择昊左右为难。
枪杀自卫军的军官也好,生命中最后阶段屠杀党政闫系高官也好,亦或者是他曾经站队过贺系,沈沙系也好
这都是他的个人行为,与儿子无关,与项氏宗族无关。
这些事情的是非对错,自由后来人评说,他只需要做到,站出来,勇于承担一切后果,就可以了。
城内,去往奉北北关口的街道上,枪声依然激烈的响起。
闫伯韬狼狈的从车内爬了出来,扯脖子吼道“我有话跟老项说,让我给他打个电话”
“叮当”
一发子弹打过来,击中车身,荡起阵阵火星子。
闫伯韬捂着脑袋,再次吼道“让我打个电话”
“你爬出来,不会连累其他人”对面蒙面的领头之人,高喊了一声。
“我t不出去,我要给他打电话”闫伯韬不甘的吼道“我们还有谈的空间,我还有牌”
蒙面的领头人沉默半晌后,扯脖子骂道“他永远不会跟你对话的因为他这时或许已经走了”
闫伯韬听到这话懵了,趴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他他要死,为什么非得带着我为什么”闫伯韬不甘的吼着。
“亢”
烟雾散去,狙击手一枪打在了闫伯韬的胸口。
“呃”
闫伯韬捂着伤口,双眼蹬的溜圆,看着街边景象,口中呢喃道“我死了放了我儿子行不行我求求你们了”
“亢亢”
又是两枪,闫伯韬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北风口。
项择昊穿着破旧的军大衣,正在检查着防区工事的坚硬程度,他此刻还不知道奉北城内,发生的一切。
秦禹也跟吴天胤一块走在交战区边缘的阵地中,轻声交谈着。
“总共快开始了。”秦禹低声说道“这一仗,我们坚持住了,三大区北侧,就彻底无战事了。”
“滴玲玲”
话音刚落,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秦禹低头掏出电话,按了接听键“喂”
“我们东北战区的部队,在松江短暂停留后,就会进驻北风口,大约在三十多个小时之后”历战的声音响起。
奉北,项家祖宅。
项总长凝望着窗外,看着玻璃上晶莹的霜花,呼吸逐渐急促,脸色苍白,平静的闭上了双眼,逐渐没了呼吸
他走了,干脆利落,没有影响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