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仗着酒意以匪夷所思的姿势索要了一次,因系统依旧没有提示,思女心切的鱼扒住景王不放,又索要了一次,还是没有任何提示。李鱼怒了,誓要令提示出现不可。
这浴池是不是与女儿八字不合呀,那就换场地,换人形继续,他就是想要一个他们两人的女儿。
如此,李鱼已不记得到底多少次了,景王最后抱歉地看着他,李鱼哆哆嗦嗦伸出一根手指,景王轻叹,把他的手指包裹住,放入锦被。
李鱼“”
景王披衣下床,李鱼发现老攻腰依旧挺直,但是脚步有一点踉跄。
李鱼又想笑,又觉得惭愧。
是他过火了。备孕什么的,哪能一时半刻就搞定,他不能仗着自己是一条系统鱼,就索求无度,虽然想要女儿是真的,但也不能不顾老攻的身子呀。
李鱼开口要唤住老攻,可是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发不出一点声音,想翻身起床,这才发现景王只是步子虚浮,而他自己,腰部以下没了知觉。
看来这是一场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斗。
李鱼原地挣扎了两下,就累得睡着了。
夜半醒来,他发现自己已变回鱼,裹着水草被,躺在水晶鱼缸里的银石床上,想必是过了时间,景王将他安置在此的。
鱼形有助于缓解疲累,也不知他躺了多久,起码知觉是回来了。
李鱼不舍地蹭蹭水草被,游到水晶壁前去看老攻,他已好多了,不知老攻如何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倾洒进来,屋子里静谧一片,然而床榻上空空荡荡,并没有他想见的人。
李鱼
景王这是临时出去了吗
李鱼等了一会儿,没见景王回来,李鱼等不及了,重新变回人形,去找景王。
昨夜真的太过惨烈,他两条腿踩在地上,绵软无力,走路就像是在飘,一不小心就要摔了。
李鱼扶住周围的家具,一路挪到门前,正要推门,忽闻外边有人轻声道“殿下,药服多了伤身,您还是三思”
“是,属下明白,不会多言,更不会让王妃知晓。”
李鱼
李鱼已听出应是景王和属下在外边,有事商量,一般不该他听的他都会主动避开,但突然冒出来的“不让王妃知晓”,还是令他尴尬了一下。
他主动不听,与不能让他知道还是不同的,且景王仿佛是在瞒着他喝药,好像还不止一次
那他是得谨慎一些。
李鱼将门无声地拉开一道缝,就见到震撼的一幕,景王已从黑衣侍卫手中接过一只碗,看也不看地就将碗里黑漆漆的东西喝了下去。
喝完,景王轻咳了几声,抹了抹唇,摆手令侍卫退下。
李鱼结合侍卫之言,知道景王是在服药,但这是什么药,且喝多了还伤身的那种
才刚经历了大战,脑子里充斥着一堆废料的鱼,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助兴药物,该不会老攻快被他榨干了,得靠药物来保持龙精虎猛吧
他和景王感情很好,夫夫生活也很和谐,每次都是自然而然就做了,根本没发现,难道景王平时就很勉强,都是靠药物在顶着
回想方才景王虚浮的步子,李鱼就觉得确实可疑。
听说男人这档子事,和外形没什么关系,看着光鲜的人,可能就有这方面的苦恼。
上至帝王将相,下至黎民百姓,这毛病貌似也是公平的。
若真如此,也难怪景王要瞒着他,毕竟男人在谁面前不行,都不能在媳妇面前不行,而且还是那种彻底的不行。
李鱼已不能再想下去,景王眼看就要进来了,他可以马上躺到床上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种事,能瞒住一时,无法瞒住一辈子,他更担心长此以往,会对景王的身体造成损伤,会不会以后药用得越来越多,离不开了,越来越不行
不可以
夫夫生活和面子固然重要,可是老攻的身体也很重要,不行是一种病,有病就得治,一拖再拖反而会加重病情。
他绝不能放任下去,得试着劝景王及时就医。
李鱼站在门里,一动未动,景王推门而入就看见了他,微微一愣。
景王从李鱼站的位置,和他难得严肃的神情,马上就联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天池,我我都瞧见了,你别瞒我了。”李鱼紧张地道。
他得想个尽量缓和的说法,令景王接受去看太医。
“这也许很难启齿,可是我更担心你的身体,你”
景王“”
景王神情颓然,可能之前也的确做过会被小鱼发现的准备,景王犹豫片刻,从袖中抽出一张字条,递给李鱼。
李鱼知道这是景王的解释,连忙展开来读了。
景王的脾性,成婚一年多了,他自认已十分了解,之所以会服药,多半也是因为他的缘故,他不能令景王觉得,自己有任何轻慢之意。
事实上他早在第一时间就认定了,对方这个人远比其他更为重要。
该让景王明白,他们一起面对才是正途。
李鱼内心已做好了打算,但是目光触及到字条上的字,突然怔住。
只有短短一行,每个字他都认得,可是连起来却不大明白了。
“因我天生哑疾。”
李鱼嘎
这什么和什么,景王是哑巴,他早知道了,和服药有何关系
难道哑疾会导致不行好像没听说过呀。
李鱼来回看着景王和字条上的字,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景王的脸色,一度由难堪变为诧异。
两个人很快都意识到了不对劲,李鱼自己小声把怀疑景王不行的推断给说了,还不住安慰“这没什么”,景王“”
景王揉了揉眉心,他以为小鱼已知情,可实际却是小鱼误会了。
然而如今这阵势,小鱼既发现他在服药,也瞒不下去。
景王生怕李鱼会跑掉似的,紧紧攥着李鱼的手,一起来到案前,替笔写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