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漫天神佛有用,那我愿用三千佛谒,九百经轮,去求一个人。
卷耳,我不会爱。
我这半生学了许多东西,可并没人教会我这世间最甜蜜的,也最难过的爱。
我希望,你来教我
自那日之后,卷耳明显觉得沈知礼有些不一样。
梨园的花都落了,院子里还没整理好,沈知礼也就没去公主府,卷耳便把公务都挪到了叙芳楼。
阿秀虽然和徐铭成了亲,但她本就不是什么高门贵女,最讨厌在府内困着,是以接着在叙芳楼做活。
有卷耳替她周旋,朝里自然没人敢跟徐铭做文章。
这日午后,卷耳刚走进叙芳楼,阿秀立刻过来行了个礼,脆生道“老板娘好”
这称呼
卷耳面上柔和,笑意轻轻,“你们公子呢”
“在房间里忙着呢。”阿秀引着她上楼,“殿下不来的日子里,公子可真是盼的不行。”
简直望眼欲穿,一天问八遍。
阿秀还有自己的活,卷耳让她去忙,自己推门进去去。看到坐在屋子里的人。
桌上正规整的摆了两摞折子,沈知礼抬眼看向她,眸光疏疏落落,五指展开,修长手指正握着杯茶。
相处久了,卷耳发现这人小毛病一堆,比如赖床。
此刻长发有些乱,应是午睡刚醒。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还是有那么点老实公子的样子的。
沈知礼面色凉凉。
这女人昨天让粟荷抱来一堆折子,可她本人却是没来,只吩咐粟荷叮嘱沈知礼好好批这些折子。
卷耳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桌案,“批多少了”
“”沈知礼眯眼,“你是来看折子还是来看我的”
“都看不行么。”卷耳笑眯眯的,沈知礼忍不住过去亲了亲她。
“歇歇。”卷耳把笔从他的手里拿出来,握着他温热手掌,轻轻按着他分明骨节。
沈知礼便像被顺了毛的猫咪一样,眉眼都软下来。依恋地过去蹭着她的唇。
“沈公子,矜持些。”卷耳手指点在他额头上,推开他。
“除夕夜跟我回公主府吗”卷耳退开身,随手拿过来一个折子,扫了两眼立马扔给沈知礼。
她最近轻松不少,倒是有些懒了。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想操心去看。
沈知礼闻言垂眸,在折子上批好内容,淡淡的,“我进公主府,是什么身份”
她挑眉,“你想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
沈知礼顿了顿,抬眼,“我不要做面首。”
卷耳点头,“没说让你做面首,等年节过了,我们就把大婚办了。”
宣纸上滴上墨汁,沈知礼捏紧了笔,呼吸一窒,“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卷耳抽了抽嘴角,“本宫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
“嗯。”他面上不显,尽量克制着心底的欢愉,声音有些不稳,“你不能骗我。”
卷耳却偏要气他,“我要是骗你呢”
“你要是骗我。”他若无其事在面前折折子上批了注,声音平淡,“我就在你梨园那棵梨树上吊死算了。”
“”
“什么死不死的。”卷耳托着下巴看他,“我的沈公子自会长命百岁。”
卷耳眼睛里全是他,嘴角笑意勾着,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动。
沈知礼也笑起来,像是冬雪初霁,树下清隽梨花。
沈知礼手里批着奏折,日光落落照进来,卷耳懒懒的靠在他肩膀上,抬手看自己新染的指甲,“沈公子博学多才,不如以后就帮本宫处理政事,也算才不错用”
肩膀上的重量让沈知礼下意识地勾着唇,闻言道“不知公主殿下给的俸禄是多少”
“本宫没钱了。”卷耳抬头,柔软的发丝擦过他下颚,带起酥麻痒意,“不如先欠着”
沈知礼放下手中的笔,眸光幽深,“叙芳楼从不赊账,殿下还是结清的好。”
他转头,白皙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不如公主拿自己抵了账。”
卷耳静了静,“沈知礼,你有钱吗”
那人顿了顿,诚实道“除了你和钱,我一无所有。”
卷耳好想也体会一下这种一无所有呢
沈知礼眉间动了动,声音像是诱哄,“你缺钱吗”
她没察觉到什么,一只手绕在他身后给他按着有些僵硬的腰,“缺,缺死了。”
沈知礼在折子里挑出一本,递给卷耳,“看看。”
卷耳以为是什么棘手的事,抬手接过,打开的时候却愣了。
这是一张聘礼单子。
卷耳知道沈知礼有钱,但她不知道他这么有钱。
她两手展平,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一眼望不到尽头。
卷耳扫了几眼,嘴角抽了抽。
沈知礼很务实,这上面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只有两样东西最多。
田地,商铺。
沈知礼低低笑着,“有钱了,开心了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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