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真的这么严苛”
尤三姐吐气如兰,脂粉香气扑鼻,那紧挨着冯紫英的身子结实饱满,充满了弹性,尤其是那一对胸前饱满饶是用抹胸勒了又勒,可那对蓓蕾实在太过丰硕,勒得尤三姐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但走近了看仍然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儿。
“差不多吧,那可是山陕商人们的生财之道,防范怎么严密也不为过。”冯紫英笑了笑,低声道。
“要修卢龙到榆关的水泥路那岂不是花费巨大”吴耀青也有些困惑不解,“这帮商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乐善好施起来了”
“各方面的原因都有,但起码通过修这条路能让山陕商人们在永平府立住脚,另外也算是一个宣传,让大家都认识水泥这个东西,这南来北往的客商见识了这种东西,还能忍得住自然就能四处发卖,大发其财了。”
冯紫英也没有多解释,这内里各种心思都有,但无论如何起码这桩事儿在自己的推动下干起来了。
这边小声说话,那边却是那卢龙商人已经显摆起来“那水泥灰遇水而凝没错,但也不是一炷香就能板结的,起码也要半日,真正彻底坚硬如石须得要看情况,若是夏日里太阳暴晒,不过二三日就能好,若是阴雨季节,也就要十日,至于其板结之后,若是有人觉得这玩意儿值钱,用锤镐打坏挖掘出来,那又有何用便是再磨成粉也不能用,如同碎石一般,毫无价值,”
“这位兄台,既然你对这水泥灰如此了解,不知道这水泥灰却是如何卖,价值几何”立即有人便扬声问道。
“这我却是不知,好像这前期水泥灰生产出来并不多,许多都被东主用做礼物送给豪门大户修缮自家屋宅了,但近期好像的确生产得多一些了,但是这用来修路要用多少,就不好说了,但以我的估计,这价格当不会太贵才是,否则怎么可能拿来修路我们永平府也并不富足,这修路之说据说是新来的同知冯大人提议的,那等来我们永平开矿办厂的山陕商人怕是拒绝不了,所以也只能应承下来,”
那卢龙商人说话倒也合情合理,引来其他人询问,“这位冯大人可是那小冯修撰”
“难怪如此,我说那帮山陕商人怎么会如此豪气大方起来了,原来是京师小冯修撰发话,”
“这修路正好把这帮流民用起来,解决这帮流民今冬明春的生计,看样子这是朝廷的旨意才是,”
“朝廷的意思,那谁出钱不是说山陕商人出钱修路么朝廷哪来那么大面子让山陕商人白白出银子的事儿”
又是一阵众说纷纭,谁都难以说服谁。
“听见了么不是咱们盯着这帮流民,朝廷这也是再防着呢。”和冯紫英一行人正好处于对角线的角落里也坐着几个打扮朴素,容色寻常的旅人,正在嘀咕着。
“那兄长的意思是”两人面容相似,明显是兄弟,年轻者沉声问道。
“还是按照我们既定的路子走,我带人去京畿,你安排人想办法去深入到这帮来永平的流民中去,张师姐据说有些门人也在里边,正好可以接上线,”
“北边国用师兄好像不太重视,也不知道父亲提醒了没有,我担心”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提了出来。
年长者摇了摇头,“二弟,父亲自然有安排,国用师兄心思深沉,考虑周全,父亲甚是倚重,你也就莫要多操心了。”
年轻男子内心恚怒,但是却不形诸于色,只是点点头,“也是,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好,这一路愚弟就祝愿兄长一路顺风了。”
“二弟你也需要小心,这边我们有人安排,但是张师姐那边你也需要沟通好,莫要伤了和气。”年长者叮嘱了自己兄弟一句。
年轻男子轻哼了一声,目光却转向窗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年长男子也不在意,两兄弟关系不来就不好,夹枪带棒的话语,大家各自听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