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老太太和一屋子的谢家长辈气的不轻。
秦锦书还添油加醋的说,那都骊如何如何的衣衫不整,与那男随从勾三搭四,才新婚第一日,就当着昏迷夫君的面如此的不守妇道,她看都看不下去。
谢家的长辈们听的气恼,张口闭口夜朝到底是谢家子孙,这等有辱门风之事丢的也是谢家的脸面,出主意让老太太带着秦锦书进宫去见太后,让太后来做主,毕竟这门亲事是太后和圣上的旨意。
老太太当即带着秦锦书进了宫。
太后是见着了,可刚听完秦锦书的那番话,太后就头风发作匆忙打发她们离了宫。
老太太哪里不知,什么头风发作,分明是太后的借口,太后也不想管这件事,这都骊好大的本事,如今有个首辅舅舅,连太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庇护着。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留在夜朝身边原本谢家好不容易等到夜朝重病昏迷,有机会接管闲安王府,如今又来了个都骊
绝对不能留。
闲话传的最快。
当天京都上下几乎都知道了都骊的事迹,包括她和随从勾勾搭搭那一段。
大家一面惊叹都骊居然能跋扈到如此地步,连家族长辈也不放在眼里,又震惊都骊好生大胆,敢给闲安王戴绿帽
闲安王啊那可是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阎王,都骊怎么敢这么干都骊最好烧香拜佛闲安王不要醒过来,不然首辅大人也护不了她。
这些闲话翠娥出府时听了个七七八八,气的恨不能去撕烂那群人的嘴明明就是谢家先来找麻烦,小姐也没有跟随从勾勾搭搭
她原不想都骊知道这些闲话,谁知道都骊从小厨娘那里全听到了,她还听得津津有味,歪在院子里的躺椅里,边吃冰乳酪边听小厨娘说。
听完之后还笑着对房中的长空说“听见了吗长空你说这要是你们爷醒过来,听到你跟我勾勾搭搭,他会不会杀了你”
长空站在房中半天也不知如何回答她。
正在替闲安王施针的许太医忍不住乐了一下,低声与长空说“你放心,日后若是王爷醒了问起来,我会替你作证这只是谣言。”
长空就更尴尬了
院子里,翠娥又是心疼,又是想笑,低声叹息道“小姐倒是不生气。”也不知道小姐这个心大的性子是好是坏。
“有什么可生气的,我突然成了陆家外孙女,多了个首辅舅父,又那么招摇的嫁给了闲安王,什么好处都叫我占了,她们总是要找些黑点来酸我才能平衡。”都郡将最后一口冰乳酪吃完,要是为这些生气她做明星的时候早就气死了,“况且我也不是什么身正的人,我确实又跋扈又放荡,可惜呀,我夫君是不会介意的。”
她抬手将手里的小碗递给翠娥,又吩咐道“今晚我想吃点辣的,太热了,我没胃口,有没有什么辣辣酸酸的东西”
翠娥接过小碗道“陆大人刚才派人送了一筐河虾来,十分新鲜大个儿,已经在吐水了,今晚给小姐做来吃。”
都郡的眼睛顿时亮了,还是统帅哥哥懂她疼她
“还送了一筐蜜桃,是软桃,我将蜜桃用冰镇一下剥给小姐吃。”翠娥说。
她最爱软桃了
都郡忙又问,舅父有没有过来
翠娥笑着说“小姐急什么,明天就是三朝回门了,到时候自然能见着陆大人。”
都郡又想起九尾哥哥来,也不知道他出城干什么去了,还不回来。
到了晚上,都郡吃了心心念念的虾,神清气爽的回卧房里沐浴洗澡。
长空也只有在她沐浴的时候会退出房间,守在房门外。
都郡泡在屏风后的浴桶里,舒服的趴在浴桶上等着翠娥再端温水进来。
屏风后雾气腾腾,她喝了些酒,泡了澡之后就舒服的犯困,伸出手想去捞放在浴桶旁的酒瓶。
有人轻轻替她拿了起来,柔声道“玉郎为夫人斟酒。”
是男人的声音。
都郡被那陌生的男人声音惊的有些醒过来,抬起眼就看见雾气之中,她的浴桶旁跪着一个松松挽着发髻的男人,正拿着酒壶和酒杯在为她斟酒。
这张脸也是陌生的。
都郡愣了一下,忙将身体往浴桶上贴了贴,“你是谁”
怎么会有陌生的男人出现在闲安王房间里外面守着的长空在干嘛
“二小姐不记得玉郎了吗”那男子将斟好的酒递给她,声音极其娇媚的说“玉郎服侍二小姐那么久,您就这么将玉郎忘了好生没有良心。”
说着就要将酒喂到都郡嘴里。
都郡差点没被他嗲的吐出来,她脑子有些清楚过来了,这摆明了就是来色诱勾引她的,虽然她不知道是谁派来的,怎么逃过了长空的眼皮,但是就这
这长的不及夜朝和九尾葛葛他们千分之一,且嗲的又油又腻,根本没法和九尾、口器比。
就这来色诱她
都郡被油腻到了,伸手打开了那男人喂酒的手,冷声道“谁派你来的”
酒杯被她打的“当”一声掉在地上。
那男人忽然就来了硬的,伸手一把抓住都郡的手,猛地就将都郡按在浴桶上,低头就要去亲她。
都郡被恶心的忍无可忍,不想留活口,伸手要去扼他的喉咙
“咳咳。”
突然屏风外的内室传来两声咳嗽声,在寂静的内室里格外清晰。
那咳嗽声还未落,一道人影瞬间闪到都郡面前,一把攥住都郡眼前那男人的喉咙,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生生将那人拉出了屏风。
都郡被带的在浴桶里动了一下,水声划拉中,她听见屏风外闷声的惨叫,她透过屏风隐隐约约看见长空的身影,他不知是将那人杀了,还是击昏了,拖着已经失去知觉的那人,跪在了屏风外,面朝着床榻道“属下死罪,惊扰了爷。”
爷
都郡忙看内室的那张床榻,夜朝醒了吗刚刚的咳嗽声是夜朝发出的他在刚刚醒了
这也太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