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明白,明白”吴仁贵知道他妈说的对,自从他躺下欠了一屁股债后也多亏德子帮衬,不然他们一家日子都不知道怎过。就这样,就这样吧可心里那道坎让他怎么过
可能德子也过意不去,也可能觉得有了儿子有了盼头,在徐子阳六个月大的时候德子告别“妻儿”和父母外出赚钱去了,为了还上吴仁贵家的外债,为了能让妻儿过得更好。其实他更想让徐漫霞和儿子名正言顺。
德子可以说是幸运的,出去救了一个老爷子,老爷子儿子是管市政的,他让德子找了一些人专门包一些城市绿化,也就是种花种草种树。别人干活要钱不好要,他德子干活却是活完钱清
开始他还老实本分地一是一,二是二,后来经乔则,也就是那位市政官指点才明悟。德子,现在应该叫大名了,徐德厚。德子本来叫徐德,乔则说加一个厚字更好,君子以厚德载物,希望他能继续保持本性。
开了窍的徐德厚慢慢摸出了门道,钱自然越赚越多。给徐漫霞的家用也有原来的几百涨到了上千。冰兰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好,可吴仁贵心情越来越不好,德子赚钱了,女人呢儿子呢他还会像原来一样与他们和平相处吗
吴仁贵更加煎熬了,脾气越来越大,而徐漫霞自从手里有了钱也有脾气了。我这天天伺候你你还有脾气老娘不伺候了行吧徐漫霞一甩手便带着儿子出去串门。经常去的便是德子家,到那边都是笑脸相迎,奶奶稀罕孙子,根本不需要徐漫霞看。
两相比较,徐漫霞便有了离婚的念头,不但她,就是德子回来也是经常提。自己有能力了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将媳妇孩子接回家冰兰十一岁这年的年底,徐德厚带了一笔钱来找吴仁贵谈。
这些钱足够还上吴家的外债,足够吴仁贵和冰兰生活好些年。“我只想带走漫霞和子阳,这些钱你们先用,以后困难了我不会不管你们。”徐德厚将钱推到吴仁贵面前,女人抱着孩子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她希望吴仁贵点头,让她带着儿子离开。
吴仁贵看看钱,看看女人和她怀里的男孩,最后目光落在冰兰身上,十一岁的女孩已经更干很多事了,徐漫霞不在家的时候都是闺女在干,干不动的就去找爷爷奶奶帮忙。
呵呵,吴仁贵凄苦无奈地笑了,“你们走吧将来拉吧一下冰兰就好,女孩能离开就离开吧山里太穷了”他恳切地看那对男女。这是他最后的心愿,自己这样不知道能活多久他不想再耽误孩子了,为了他闺女的学上的有一天没一天的,成绩可想而知。
“放心,我会把冰兰当自己孩子看的,等上学了费用我出”德子一口答应下来,孩子上学又能花几个钱何况是徐漫霞的亲闺女。
徐漫霞带着儿子跟着德子走了,据说在市里租了房子。冰兰爷爷奶奶搬来照顾儿子,冰兰则一边读书一边帮着照顾爸爸。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里上的原因,或者吴仁贵活够了,不想再拖累老爸老妈。更不想成为闺女的拖累,某日他上吊死了,死在床铺下面,用一根布条生生将自己勒死了
那年冰兰正在上初中,徐漫霞想接她去市里上学,冰兰不同意,因为她姓吴,因为她还有爷爷奶奶。徐漫霞没强迫她,倒是每年给冰兰一笔生活费让她得以读完中专。
刚毕业赶上老太太生病,冰兰学的护理,照顾老太太的活就给了她,大伯娘说得好,这叫学以致用,在家先实习,工作了有经验
呸冰兰暗自啐了一口,还不是都不想照顾老人这年深秋,老太太走了,剩下老爷子跟着冰兰就不合适了。徐漫霞再次叫冰兰过去,说是可以帮着找份工作。就这样冰兰收拾了一下东西坐上船沿着汉江一路向南去大城市找徐漫霞。
姑娘可能着了凉,临来有些发热,到船上晕船加上感冒一折腾更严重了。不管何种原因冰兰来了。上辈子到处是沙漠,这回可好,睁开眼全是水。水有些浑浊,外面很冷,已经进入十二月,温度也就几度样子。
冰兰从带的水杯里倒了点水混合入半粒固本培元丹,不管有没有病,基本药到病除,增强体质提高免疫力。冰兰最后咳嗽一声,看看周围人,那些人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冰兰也拿出自己的手机翻看,微信里有徐漫霞的消息“到了吗到了说一声,我让你大伯接你去”冰兰在家一直叫徐德厚大伯。
冰兰问了船家还有多久到码头回复“还有半个多小时”
远远的能看到城市概貌,那是一座中等城市,高楼大厦林立,船舶车辆很多,越接近码头越显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