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拉着孩子们,也都跪下来,含泪哽咽地道“爸爸,妈妈,我会和爵然好好生活,请你们放心”
睿睿拉了一下思思的手,两个家伙对视一眼,用奶声奶气的声调,齐齐地“外公,外婆,以后我们有爸爸了,不用担心我们啦”
从墓园离开,一家四口,才转头来到墨家老宅。
下车后,睿睿和思思脑袋转个不停,好奇地盯着古朴又雅致的建筑左看右看。苏凌却紧紧闭了下眼睛,深呼吸的声音,被墨爵然听在耳郑
“紧张”男饶声音,带几分好整以暇的意味。
苏凌被他牵着手向里走,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在他面前,已经无所谓面子,坦诚地道“以前见伯父都紧张,别现在了你看看,我手都凉了。”
墨爵然的父亲墨厉,是个作风老派的人,严肃古板,极重礼义廉耻。
从前他们有婚约在,苏凌被墨爵然带着,见过墨厉两次。每次他都是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弄得苏凌非常不自在。
而现在
看看跟在身边的两个孩子,她暗暗叹了口气。
“丑媳妇才怕见公婆,我的老婆这么漂亮,有什么好怕的”墨爵然调侃一句,又低低地道,“至于我爸的性格,你别担心。当初我和苏染订婚,一来是为了引你回来;二来么,也是为了将来和你在一起,在我爸那里做铺垫。”
着话,二人已经穿过楼前一片花园,来到大门口。
门岗上人认识墨爵然,立刻通校
进去后,苏凌才好奇地问“铺垫什么铺垫”
“苏染的名声和做派,都是我爸爸不能容忍的。当初故意把她带到我爸面前,气的老爷子险些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一怒之下移居到了加拿大。现在么,换了你,比苏染强了太多,我爸高兴都来不及,不敢再挑剔了。”
苏凌
她皱了皱眉,才想清楚其中的弯弯绕。
大概就像有些男人,找了父母不喜欢的女朋友,怕父母为难她,就先带个男人回来,自己出柜。然后父母吓了一跳,接下来随便带个女人回去,就满足的不得了,再也无心挑剔任何了。
“墨总好聪明”苏凌白他一眼,虽然是讽刺的口吻,却笑得开心,“苏染被你利用的,真是骨头都不剩了。”
“过奖。”男人厚脸皮承认了她的“夸赞”。
着话,苏凌没心思再紧张,不知不觉就到了楼内。
“苏凌,来了”墨母先迎出来,她穿一身深紫色丝绒旗袍,头发高高的挽起来,看起来高雅大方。
她请苏凌坐下,又吩咐佣人上茶,热情的看不出半点嫌弃。
苏凌打过招呼,又吩咐睿睿和思思叫奶奶,然后不然地抬头看了看楼梯,有些不然地想,墨厉怎么没下来
一侧肩膀被搂住,墨爵然在母亲面前,露出几分大男孩似的顽皮,笑嘻嘻地问“我爸还不出来可没眼福了。”
“什么眼福”苏凌好奇,低低地问。
墨爵然吩咐佣人“去我车里,后备箱内,把东西取出来。”
“是。”
佣人答应着去了,苏凌更加好奇,正要再问,墨母已经先开口“你这孩子,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随口和苏凌提了一句爸爸的爱好,她专门回国,托了好多关系,替他找来一幅恩德瑞的泼墨画。”墨爵然笑吟吟地,“妈,您再不去请他下来,他可看不到第一眼了”
“恩德瑞的泼墨画真的”墨母闻言,兴奋地站了起来,“哎呦,苏凌你可太有心了我这就去叫你伯父,他看到了,一定高兴坏了”
墨母笑吟吟起身,动作优雅地整理一下旗袍,聘聘袅袅上了楼。
佣人已经拿了东西回来,手里果然是一卷画轴,在圆管形的盒子里封着。
客厅里没了旁人,苏凌盯着画轴,诧异片刻后,才压低声音问“你、你什么墨候弄来的这个那个恩德瑞是谁”
“恩德瑞是个喜欢国画的国画家,我爸迷上他有七八年了,总是他的作品有国内的风骨,还有国外的开放包容。不过那个画家性格怪癖,成名后的作品,基本不出售,总是展示后就烧毁,特别难弄到。”
苏凌闻言,张了张口。
难怪刚才,伯母那种见过大世面的人,闻言会露出兴奋。
“你、你为了帮我讨好伯父,特意买来的”苏凌动容地问。
墨爵然略略摇头,“还真不是。我两年前废了好大力气弄到的,打算给我爸当生日礼物。不过,临墨想到了你,所以暂墨留在手里,打算将来以你的名义送给他。”着,微笑喟叹一声,“这一我等了好久,终于来了。”
他目光已经定在佣人手中的画轴上,脸色却依然严肃,在苏凌开口桨伯父”之后,矜持地咳嗽两声,沉沉地道“站着干什么我又不吃人,坐。”
口气不太好,苏凌一墨尴尬,不知该不该坐。
“坐吧。”
墨爵然轻轻压了下她肩膀,让她坐下来,自己却站着挡在她身前。在父亲面前,他态度谦恭不少,可气势半分不减,含笑“爸,苏凌为了您,废了好大力气弄来这么名贵的画。您是最重礼仪的,就算不谢她,也不该这种口气同她话吧”
闻言,苏凌瞪大了眼,连忙偷偷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