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瓶瓶罐罐大包小包,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然而季妧陡然变得自信的样子,引起了围观者的好奇。
“这就是她说的那什么调料菜炒的不好,用那个就能变好”
“谁知道呢,这家店好像就是卖调料的,上次让我进去看,我没进”
“哎呦这可是个好东西”
一个圆脸妇人费劲扒拉的刚挤进来,看到台上的情形,又听到大家都在说什么调料,顿时就激动上了。
“他家开业那天,我去买了十三香和五香粉,拿回家还被我家男人骂了一顿,说我净被人骗。
我不信邪,就照那女东家交给我的方法炖了锅肉出来,那个喷香哟还没起锅,家里几个孩子就之往灶房钻,最后还就数我家男人吃的最多
噢他们还赠送了半包麻辣鲜给我,那个炒菜也好吃,麻麻辣辣的,我家孩子最喜欢。以前天天抱怨我做饭难吃,现在不到饭点就嚷嚷着肚子饿,催我赶紧做饭。”
“那说明你手艺好呗”
圆脸妇人嗐了一声“不怕你们笑话,我灶上功夫是最差的。但那女东家说了,咱又不是开馆子的,功夫不需多深,只要有点基础,再善于借巧,谁都能做出好吃的家常菜。”
“真的假的”
她这一片正好都是妇人居多,灶上灶下,日常待客,能做一手好菜实在太重要了。
然而就如圆脸妇人这般,有些人哪怕在灶房转了几十年,做得饭该难吃还是难吃,仿佛天生少了那根筋。
若这家卖的调料真那么神奇厨艺不好的那些妇人顿时心动了。
厨艺好的也止不住心痒,谁不想锦上添花精益求精呢
圆脸妇人眼一瞪“这有啥可说瞎话的,我就住在春柳巷,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再说人等下就用上了,你们不信就尝尝呗”
“别说了别说了”有人冲他们嘘声,“上面开始了。”
第二道菜是锅烧肉,操作也很简单。
猪肉煮熟后不去皮,放入烧热的麻油锅中灼一下,然后把肉切成麻将牌大小。太大难熟,不易入味;太小易缩易碎,卖相不佳。
之后加盐即可。
在调味料缺乏的古代,这是最常见的吃法。
做是都会做,区别只在于刀工的娴熟以及对火候的掌握,此外还有关键的一环,那就是蘸料。
大厨准备的蘸料是一碟自制清酱。
反观季妧,做法和蘸料都大为不同。
她先是省去了油灼那一步,直接将比赛前就已经煮好的肉从盆里捞起。
这肉可不是直接煮熟那么简单,而是煮到八分熟,又在汤中泡足了一个时辰。
接下来又抛弃了麻酱块的形式,改成了薄片。
五花三层的猪肉,切得肉薄片大,晶莹剔透,松软弹润。就这样不冷不热端上桌,蘸点酱油和蒜泥一起吃,别具风味。
没错,季妧用加了盐和蒜蓉的酱油碟代替了清酱。
此外她还用陈醋、香油和蒜泥调了个醋碟,口味上也有个选择。
其实她这个严格来说已经跑题了,不是锅烧肉,而是白切肉了。
不过咳,大同小异嘛。
菜被分别端下去试吃后,相比季妧的云淡风轻,大厨神情则有些凝重。
他知道按照流程,这一局会是他输。
事先也问过季妧,自己要不要放水。
季妧不但说不用,还让他拿出最好的状态。
这种笃定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那些调料确实有很强大的辅助作用,但让他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小丫头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