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可能性很小,但有这种可能性。
布兰度眉头紧皱,原本都要自己想到了,但现在偏偏是罗言,告诉他这种可能。
这又不是罗言的能力,所以罗言对布兰度的能力没有自信,更容易想到此节。
“你离那里远点抓人也得我来”布兰度说道。
“喂喂”
罗言已经挂断了通讯,他就要赶在布兰度之前抓到叛军,这才好先问出一些东西来。
他调试好了孢子雷达,看到位于前方的信号,微微一笑。
“柔伊,往左边偏一点,好了全速前进。”罗言说道。
柔伊说道“既然存在孢子已经被调换的可能性。如果我们赶到之后,没有叛军怎么办”
“照布兰度的态度他一定会诬陷是你放跑了叛军,毕竟你非要赶在他前面抓人。”
罗言微笑道“那我也必须这么做。他什么都隐瞒着,情报只能我自己去争取了。”
“赶在他之前,还有可能拿到情报,反之,则一定没有。”
“放心,抓叛军这事,我只是在帮忙,他胡乱诬陷,也没有证据。”
柔伊叹息道“罗,你真的想就我们两个,查出真相这太难了,不如告诉会长,让他来查。”
罗言摇头道“谁信我呢你刚才没听出话外音吗我自己都还有嫌疑呢。”
两人说着,用了一个多小时,就追到了信号所在地。
然而这里没有人,一大群候鸟被他们的直升机惊散开来。
罗言长叹一声,果然,叛军早就跑了。
布兰度,真特么的在追个鸟
十分钟后,布兰度等人赶到了现场。
他们到时,罗言正盘坐在地上,检视鸿雁身上的皮肤。
周围,还有用绳子绑着的十几只候鸟。
罗言竟然将所有发送信号的候鸟,都抓了下来
布兰度直接在空中,就跳下飞机,跨越百米的距离,轰砸在地上,他手中的铁伞砸在一块石头上卸力。
“轰”乱石迸溅,尘土飞扬。
一块飞溅的石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朝着罗言的面门撞去。
罗言淡定地微微抬头。
“梆”石头劲射如子弹,却被罗言眼镜的镜片给弹飞了
镜片完好无缺,仅有少许磨损。
“人呢”布兰度质问道。
罗言推了推眼镜说道“喏,你追的叛军,都在地上了。”
看着这些鸟,布兰度自然也感应得到,孢子都在鸟的身上。
“你是来破坏我行动的嘛”布兰度眼神散发危险的气息。
太可疑了,点出孢子会被调换的低微可能性,然后先一步赶到信号所在地。
之后等自己赶到时,没有叛军,只剩下一地植入了自己孢子的鸟。
如果情况,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呢
“我,破坏你的计划破坏什么打扰你追鸟了吗”罗言很淡定,他就知道布兰度一定会怀疑自己。
布兰度说道“我的孢子,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找到,更别说移植”
“想移植它,需要非常独特的手法。”
“你非常熟悉我的能力,你也喜欢造一些精细的东西,比如你的眼镜,就是你自己特制的,甚至还能人脑联机。”
罗言笑着摇头,拍拍手站起来道“你想说是我放跑了叛军,先你一步赶到,把他们的孢子移植到鸟身上,对吧”
他说着说着,突然变脸道“你还说你不怀疑我这是自己人特么的会想的事嘛”
罗言真的被布兰度给气到了,为什么布兰度打从心眼里怀疑自己
他做了什么吗要这么怀疑和防范自己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布兰度,根本没把他当自己人
布兰度就是个野心派系安排的调查人员,杀了缪撒,诬陷马可,并等着机会想搞死他罗言。
罗言不想跟他废话了,这件事他一定要查到底
“我觉得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这是合理的怀疑”布兰度说道。
罗言说道“那你合理怀疑吧,我等你们的证据。”
说罢,径直上了直升机,带着柔伊漠然离去。
布兰度注射着他离去,随后查看飞鸟们的皮肤。
果然,某人用了非常准确地移植方式,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完全不是划个口子塞孢子进去这种粗糙方法,错误的方法会让被植入者短时间内免疫系统崩溃。
他取回孢子,看着挣扎的鸟儿们,他轻轻地解开了绳子,将其放飞。
“唉,看不透啊,可能是他调换的,也可能不是。”白兰迪在一旁说公道话。
布兰度舔了舔嘴唇说道“我知道,两种可能都要查。”
“如果不是他,说明我们一开始就在追鸟,我们得回到五大湖区域重新查。”
“但是这个家伙一定有问题,你没看到,当我说马可是主谋时,他的气场都变了”
白兰迪歪头道“啊他没什么表情啊。”
布兰度说道“那是你感觉不到,知道他为什么,总能看出我在撒谎吗因为在气场感应和收敛上,他比我更强几乎就是光明会的顶点。”
“我撒谎时,身体散发的信息素会出卖我,所以我撒十句谎,他能感觉出我有九句是不真诚的,我基本只有一句能骗过他。”
“反之,我几乎不可能感觉出他的深浅。”
“当我说出马可是主谋时,他表面不动声色,心却乱了,我能感觉他非常紧张和愤怒,内心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这种气场能被我感觉到,说明他真的是心乱如麻,脑海中波涛汹涌实在是收敛不住气场中的情感映射。”
“他很想保马可但是又没这么做你说他是什么成分”
白兰迪挠头道“我更好奇,你收敛气场的样子”
接着他又补充一句“你肯定不会吧”
听到这话,布兰度面色宁静,将金发微微拢在额前,肌肉放松,眼神呆萌而毫无压迫感,看起来就像是个平凡的帅哥。
这突然一下变得好普通的感觉,让白兰迪一愣。
可不过三秒,布兰度就挺立在风中,再次展现出一副优雅而潇洒的模样。
“唉,我的气质太出众了,只能压抑三秒钟。”布兰度昂着头,让北风吹着他的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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