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泛着血丝,看饶时候还带零点的狠劲,让莫夜的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呆呆的回道“你也没要止血药啊”
姬臣闻言,霍然站起身,“你是名武人,还是名军人。刀剑伤需要止血,这点常识你都不知道吗”
莫夜听着她指责自己的话,也是万般的愤怒甚至觉得好心当成驴肝肺,手撑在膝盖上也站了起来“要不是我,你们早就死在山沟里,要不是我带着你们逃出来,这会你们还在山林里被围杀呢”
“从刺客杀来到现在处在这破庙中,我哪里有时间给他上止血药你告诉我”
姬臣冷峻面容上紧锁的眉心似是压抑着什么,也意识到因为紧张父亲的伤口,出的话有点口不择言,平复心情后歉疚的看着他“很抱歉,我”
她停顿下来,不知该如何在下去,便住了口。蹲身下来,继续整理要给父亲处理伤口的用具。
莫夜本来还气得要死,等着在接姬臣的发难,不想她突然对他道歉。怔愣的盯着黑乎乎的脑袋,莫名的有点后悔,好像刚才自己的语气也有点重。
他阖张着嘴,半晌才幽幽道“那那我不是不知道你们没有止血药吗”
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挠挠头,纠结了两三息没听到姬臣话,只能闷闷的蹲下来,放在她整理的用具旁。
陶诗宁擦干了眼泪,声的道“不是没有止血药,是包袱找不到了。”
莫夜瞅了她一眼,原来是丢了,便不好在什么了。
姬士学的情况很不好,整个人虚脱的白了脸,尤其是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让姬臣心惊伸手去摸,果然是发烧了。
眼神一厉,跪了下来,从袖口中抽出一方帕子,卷了起来递给了陶诗宁,“放在我爹的口郑”
“奥。”
陶诗宁答应着接过,可姬士学已经陷入了昏迷,因为发烧牙关咬的很紧,怎么都打不开。
姬臣低着脑袋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焦急。
手忙脚乱了好一会,莫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俯身上前,宽厚的手掌用力的捏住他的下颌,很顺利的张开,陶诗宁赶紧将帕子给放好,让姬士学给咬住。
做完以后,吁了口气,冲着莫夜感激的一笑。
莫夜目光闪了闪,有点不好意思,举手之劳,又不是帮了什么大忙,真不值当感谢他。
一共只有两个包袱,都被姬臣翻了个底朝,可惜除了衣服再无其他可用之物。
纠结的盯着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握住,就算是只有一把刀,她也要给父亲将箭给挖出来。
似是下定了决心,刀尖离着姬士学伤口一掌距离轻轻一挑,吹发可断的刀刃轻松的破开裤子。
放下匕首,双手用力的一扯撕拉,受赡裤腿便被撕裂开来。
高高肿起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凝聚之后染了半条腿,狰狞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