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发烧的”江辞问一旁的张德。
“医生来看过了,说是精神压力太大,压垮了。”
“还有呢”
“还有就是宋总这段时间每天都只睡四五个小时,睡眠严重不足。”
“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看着有点像。”张德悄悄道。
江辞“”
江辞手脚麻利地给他吊了一瓶水,又给宋邵言打了一针。
宋邵言还在胡言乱语,很多话,江辞也听不清楚,只听到他说了挺多遍“对不起”。
对不起江辞最瞧不起这几个字,现在知道对不起了,以前干什么去了
半夜三更的时候,烧没退,宋邵言吐了一口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几秒,又疲惫地闭上。
他好像看到了江辞。
江辞没敢睡,见他醒了,晃了晃他的手,紧张问道“感觉怎么样了我得送你去医院才行。”
江辞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
“不去。”宋邵言疲惫不堪,声音很低,唇色苍白。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倔呢你知不知道你快没命了。”江辞吓唬他。
原本只是吓唬,没想到宋邵言反倒惨白笑了笑,抬起手,指了指床头的柜子“那里咳咳遗嘱已经写好了我身边的人咳咳我身边的人我也只相信你、你和张德”
江辞愣住。
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