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在外面哭得很大声。
晏伽实在嫌他烦,放过了林栀,大步往外走。
原来洲洲没有离开,正坐在地上哭,大眼睛上挂着泪水,茫茫然抬头看向晏伽。
晏伽拎起他的衣领往外走。
洲洲更害怕了“二叔叔,不要救命,救洲洲。”
没有人来救他。
晏伽去了三楼的一处阳台,打开窗户,拎着洲洲,像拎着小鸡仔一样将他悬空倒挂在阳台上。
冷风灌进来,刀子一样,割在晏伽的脸上。
他薄唇紧抿“还哭吗晏洲”
“哇”洲洲只是个四岁的小孩子,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二叔叔要这样对他,哭得撕心裂肺,“放、放洲洲怕怕”
外面是漆黑的夜空,窗户外是绿油油的草坪。
虽然只是三楼,不高,但对于小孩子来说,那就是万丈深渊。
洲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一口气没喘上,眼泪直掉,小脸蛋上全都是恐惧和害怕。
凄寒的北风很凉,吹在洲洲的脸上,小朋友因为害怕已经感受不到这凉意,只知道哭,哭着哭着已经说不出话,吓得闭紧双眼。
“二叔叔洲洲听话洲洲会听话放洲洲、怕、怕”
呼呼风声刮过洲洲的耳畔,也刮过晏伽的耳边。
他的心脏在一点点冷却,眼神凌厉且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