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夜色微凉,晚风吹干了她的泪。
泪痕挂在脸上,她抱着双臂靠在街头的树干旁,缓缓蹲下。
瘦弱不堪的女人双肩颤抖,弱不禁风,碎发垂落在她的脸侧。
她想起了很多事。
那些记忆如风一般吹过她的脑海,一个又一个片段,那样清晰。
在兰城,有一次,她也用发卡扎过他的手,如果那一次真得死了,也许她不用再跟晏伽有纠缠。
现在稍稍一想,心口剧烈疼痛。
同样她也知道,死亡只是懦夫解脱的方式,她还可以跨过艰难险阻,继续活着。
她抱紧双臂,很冷。
面前浮现出晏伽的那张脸,挂着泪水,双目通红,无助又可怜。
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过那副模样,晏家二公子,嚣张惯了。
林栀不会同情他,同情晏伽无非就是同情一只狼。
狼醒了,会咬人。
在酒店外站了很久,林栀双腿发软。
过了会,她颤颤巍巍站起身,扶着树干,站在路边打了一辆车。
星光洒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沉沉浮浮,明明灭灭。
晚宴后,林栀再没有收到晏伽的消息。
他还算讲信用。
新的一学期开始了,林栀省吃俭用,可算给洲洲攒够了一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
平时需要用钱的地方特别多,她只能靠自己节省一点。
晚上放学,她像往常一样去接洲洲。
小家伙背着书包,蹦蹦跳跳,扑进林栀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