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欲哭无泪,之前究竟是谁说皇上不行的让自己轻敌了
这要是不行,那行的得什么样难道是满清十大酷刑了吗
这还不是最气的,最气的是她本来还有一堆问题想趁着那时候问,比如“皇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呀”“皇上为什么喜欢我呀”“皇上能不能把孔雀蓝釉罐拿远点呀”之类的,结果那时候才发现自己连说句话都是颤的,更别提说全了。
说不全
带着奇怪的声音还不如不说呢
再过一会儿她也把这些问题都给忘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结果皇上这时候还问了一句“如今姝姝可知道朕行不行”
宁姝咬紧嘴唇,撑出一丝清明,鬼使神差的想着,要是这时候来一句“不行”,是不是还能更刺激点
罢了罢了,今天先到这儿吧,反正自己是不行了。
“放、放过你。”宁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冒出来这么一句,“今日念在你是初犯,暂且放、放过你。”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时贪图口快的结果就是晚上睡觉都感觉自己还在摇摇晃晃。
宫人一早就在外面守着了,就等着宁妃娘娘什么时候醒来呢。眼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连忙给她整理好,不然再过一会儿说不准皇上都要回来了。
此刻荀翊还在罄书殿,一众奏折搁在案头,他沉着性子一本一本的看过来。
看到一半,他再也耐不住,抬头看向一侧,说道“戴庸。”
“皇上。”戴庸应道。
“昨晚那宫女可招了”荀翊问道。
烁望宫当时人多,难保有些话传出去,若是到了朝臣耳中,便又成了弹劾上奏宁姝的资本。
戴庸往前走了一步,小声说道“皇上,那宫女招是招了,但奴才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她非要牵扯出柳美人,但柳美人向来与宁妃娘娘交好,不似作伪啊。”
这是想要一石四鸟
宁妃、陈妃、柳美人以及柳家,一个都别想逃。
“她既然有胆子当场状告,想来已经留有后手,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办。”荀翊暂且搁下手中朱锋“去看看宁妃如何了,可醒了身子可有不适不然去拿些凉糕,夏日恰好消暑。”
“奴才这就去。”戴庸应下,一边想着皇上这可是连一时半刻都不愿意耽搁,心里挂念的紧呢。
他自然也不敢怠慢,连忙先往内务府跑,路上恰好遇见出来在后宫巡视的介贵妃。旁边还有宫人,戴庸装了个样子行礼,待那些宫人退下之后,介凉眼睛瞪得溜圆,压低了激动的声音问道“怎么样”
戴庸“成了。”
“成了”介凉一脸的不敢置信“就皇上那扔石头的主意”说着,他还伸手朝空中扔了几下。
“注意形象。”戴庸连忙提醒道“具体怎么成的我不知道,但反正成了”
“宁姝没问我的事儿”介凉摸了下自己头上的发髻“我那天都表现的那么醋了”
戴庸看向介凉,叹了口气“我感觉吧,和你好像没啥关系,还差点把关系搞得更差了。”
“那不能。”介凉说道“有误会,解决了之后感情就会更进一步,你不能磨灭我的功劳。这我心头就放下一块大石头了,这两日我好让容袖进宫,给她偷偷指下宁姝,让她看看怎么样,怎么说也算是她皇嫂呢。”
“容袖不知道自己身份吧。”戴庸小心问道。
“那自然是不知道,咱们也不在乎。”介凉左右看看,“就是最近这丫头有些烦人,老是闹腾着要去学医。我觉得女孩子还是不合适。”
戴庸笑道“容袖进宫也让咱家看看,许久未见了,小丫头都长大了。”
“那是肯定的。”介凉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你就从远处看看啊,别让她一看见你认出来,到时候让旁人生疑。”
“放心”戴庸拍了拍介凉的肩膀。
两人说着话,朱墙拐角处有个裙裾身影一闪而过,良嫔带着宫女正从烁望宫回来,听闻宁姝昨晚夜宿紫宸殿,知道宁姝这大势已定。
如今她却猛然撞见戴庸和介贵妃在一处偷偷摸摸,心中想着,宁姝既然觉得那瓷器做投名状不够,不若将介贵妃往外推一把,也算是帮了宁姝的大忙。